不然呢?
王安看着张苞略带幸灾乐祸的表情,面上依旧没有显露什么。!x^d+d/s_h.u¨.`c+o~m,
不过好在前来报告的人返回的很快,王安便和张苞告辞,自行前往。
“臣王安见过主公。”
刘备在书房接见了王安,见到之时,手中正捧着书在看,见王安进来,便放下书,将王安扶起来。
“守义来了,这眼看着就要南下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多谢主公,南下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了,只是这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刘备闻言,心中略微一咯噔,想着到底是什么问题,王安是不是也打了退堂鼓?
“主公,臣此来是想请主公帮忙,这几日凤儿身体有些不适,今日请大夫过来看过,却是怀孕了,如今臣南下在即,没办法照料凤儿,还往主公能够帮村一二。”
刘备闻言,面上立刻大喜,虽然刚开听到关凤怀孕之时,也曾担心过,王安会以此来推拒南下,可他的请求不过是照顾关凤。
“哈哈哈,喜事,大喜事。此事你可曾派人通知云长了?”
“已经派人去送信了,只是眼下凤儿,”
“守义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且只管放心南下,至于凤儿这边,她可还是孤的侄女,自会派人悉心照料的。!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王安听闻刘备这般讲,立刻便一拜。
“多谢主公,如此臣也可以放心南下。”
“哈哈哈,这是好事,南下之事你也可以暂缓一二,多陪陪凤儿。”
见是如此,刘备又想让王安再晚几天南下。
“南下之事,已经拖了许久了,再拖下去,怕是会出变故,所以还是三日后出发。”
妻子初为人母,甚至于自己这一去,怕是连孩子的出生都可能赶不上,但说自己追逐功业也好,还是为了日后北伐之时,后方能够稳定也罢,这南下的行程却不能一拖再拖了。
“既如此,孤也就不多说了,此番南下,看似凶险,然我等亦不是没有准备。你身边有安国护卫,实在不济,也可以退回来;若有不决,可以寻李德昂,你与他本就熟悉,想来应当无虞。”
刘备又点点头,开始仔细的嘱托王安,如同长辈对于晚辈一般,极为细致,又极为琐碎,这衣食住行,无有不包。?g′o?u\g+o-u/k/s^./c′o-m/便是连防疫的药物,也都一一嘱托,更是开口,只要王安有所需要,自己的府库也可以随选。
“多谢主公提醒,这些事情,臣已经着人安排好了。”
随着刘备的赏赐到了府中,关凤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诸葛亮、法正、黄权等人全部都派人送了些药材过来。
......
南下的山道,如同巨蟒般在层峦叠嶂的崇山峻岭间蜿蜒盘绕。参天的古木枝桠交错,浓密的树冠几乎遮蔽了苍穹,只在缝隙间吝啬地漏下几缕稀薄的、带着凉意的阳光,斑驳地洒在湿滑的苔石和厚厚的腐叶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朽木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气息,湿漉漉的,带着山林特有的压迫感。马蹄踏在松软的腐殖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间或踩到裸露的石块,便迸出清脆的磕碰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安与关兴并肩而行,身处中军位置。王安一身便于行动的软甲取代了往日的文士宽袍,虽显英武,但那张清俊的脸上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肃,少了几分从容的笑意。
身旁的关兴,也是一身软甲,手提偃月刀,腰悬包间,眉宇间英气勃发,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周围。身后狭窄崎岖的山道上,队伍拉成了一条细长的一字长蛇,艰难的向前蠕动,又被两侧黑黢黢、深不见底的密林吞没。
“守义,可是舍不得?”
长途跋涉总是艰辛,士卒们小声的议论着,可更多的则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密林,生怕突如其来的冷箭。
王安掏出了马鞍上的水囊,打开抿了一口,而后说道。
“自然是舍不得,若是天下安定,我等又何须在这山道之上?我自然可以安安心心陪在凤儿身边,还能看着孩子出世,守着他长大......”
“可舍不得也得舍得!今日我等若不舍命向前,不舍命去搏一个太平,难不成让我为促使的孩子,十几二十年后,继续拿着刀枪去搏命么?”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激起微弱的回音,周围的亲兵、乃至附近听到的士卒都不由得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这位素来以智谋着称、此刻却显露出铁血之气的文官身上。
“我等今日之‘拼命’,为的是不让后人再拿起刀枪,也不必再受这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之苦!我们的后人们,也可以读书,识字,不用在刀尖上博一个功名。”
“让父母老有所养,至于自己,则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沉默的队伍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众人闻言,又觉得此行不再那般困难,脚下又有了力气,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可王安的心中依旧有些担忧,这些人都是汉族士兵,并不是熟悉山林作战的蛮族部落,只是兵甲精良而已。
“传令下去,不得饮用生水,违令者,斩。
待到了越嶲之后,每人都有肉食。”
王安鼓动了士气之后,又下了一道军令,不得饮用生水。
这山林之间,谁知道会不会有埋伏,又或者会在水中下毒呢?
中军士闻言,顿时肃然。
待到了宿营地,王安和关兴二人则是坐在了一处。
“守义,可觉得奇怪?”
王安闻言,立刻抬头,看向关兴。
“安国的意思是,这一路上太平静了?”
王安立刻就明白了关兴的所指,按照先前所探知的消息,这越嶲人可并不欢迎自己,如何自己走了三日,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是,太过安静了些。”
关兴笃定的说道,他生死间徘徊多次,可不会单纯的认为,这越嶲人会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