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黑石村的篝火烧得能映红半边天,严苏公司上下的豪气冲散了深秋的寒气。?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然而,同一片月光下,五米教设在康保县的总坛,却被一股焦糊血腥的死寂笼罩。五个核心堂口遭青山帮突袭的飞报接连而至,雪白的传信纸上字字渗血!
屋瓦碎了,刀枪钝了,人手填了沟渠……根基被狠狠刨开一道豁口。
胥炎彬那张阴鸷的圆脸,此刻狂怒扭曲。他捏着最后一份报告——游浩川伏诛、老巢尽失——指节爆响,生生将紫檀扶手攥裂!“一群酒囊饭袋!”咆哮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废物!全是废物!”他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头目,仿佛要将每一张脸剜肉刻骨。
——青山帮……好一个青山帮!这刻骨恨意,他胥炎彬记死了!
至于游浩川那点家底,更是烟消云散。苦心经营的大小八个堂口,如同被雷火劈中的枯树,一夜之间骨肉分离!曾经依附玉剑门的那点枝蔓根系,随着游浩川的咽气,彻底烂在了康保县这块泥地里,再也发不出芽来。
而盘踞另几处村镇的史景瑞、肖泽洋、能翔飞三股势力,前半夜还在观望游浩川那边的杀声,后半夜就被严苏公司的雷霆手段骇得失了颜色!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连自家院门都疑神疑鬼多派了两道哨岗。唯有汤翰飞那处,灯火彻夜未熄,似是风雨中一叶静泊的孤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
黑石村的空气里,胜利的余温尚未散尽。.k~y,a¨n¢k·s..!c_o′m?
此番大捷,严良毫不吝啬,赏钱如流水般分拨下去,更着意让搏命月余的兄弟松快两日。
“良哥英明!主公厚赏!”的呼喝声中,整个村子都透着一股久违的松弛。
严良自己也打算好好歇歇筋骨。
劳逸相济,才是正理。
譬如眼下,他便打定主意,要替自家那两位紧绷多日的娇妻好生疏解一番。
一番细致的梳洗,温水浸润过凝脂般的肌肤,洗去尘埃与疲惫。严良又耐着性子,替她二人揉按起肩颈腰背。骨节分明的手指蕴着温热力道,徐徐推过寸寸肌理。
暖帐中,苏瑶慵懒地半阖着眼,披散的秀发衬得小脸愈发莹白。她身上只松松罩了件丝滑贴身的薄绸寝衣,衣摆刚盖过腿根,交叠时不经意露出一段晃眼的白腻。
严良眼角余光扫过,喉头无意识动了动。那玲珑腿线在幽暗烛火下,温润如暖玉雕成。再往上看,未施粉黛的容颜因舒适而染上浅浅红晕,唇瓣微微张合,吐气如兰,偶尔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当真是甜得人心头发紧。
“夫君……”苏瑶轻哼着,舒服得骨头缝都透着酥软,“前几日谢武来报,说按你画的法子,那‘一代钢刀’已出了头批胚子,就等你过去掌眼了。”
烛火在她湿润的眼眸里跳跃。,小!说-C/M¨S¨ `更_新\最¨快`谢武得了严良点化,已将那反复锻打“百炼”的精妙掌握了个七八成,更将这淬炼出的精钢,用在了刀刃之上。
起名这事儿麻烦,严良干脆利落地定了“一代钢刀”。左右往后技艺精熟,二、三代也是顺理成章。
在这铁器都算良品的大燕,真正能硬碰硬的精钢利刃出世,意味着什么?战场上一刀下去,对手的熟铁刀当场崩断!那可是足以扭转生死的优势!
严良闻讯,唇角无声扬起。揉按在苏瑶腰肢的手,那力道更是直透深处。
“嗯哼……夫君!轻…轻些呀……”
苏瑶娇躯一颤,如水中游鱼般猛地一扭,那柔韧的纤腰连着饱满挺翘的臀峰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纵然不算丰腴,却弧度紧致如蜜桃。这一动,那寝衣下摆更是悄然上移了几分。
严良心尖子都被晃得有些发麻。
“瑶妹,”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有些发飘的声线,“我思量了个……颇险的法子。”
“哦?”苏瑶眼波流转,霞色悄然攀上耳根,仿佛猜中他此刻指尖游走的心思所向。
“我想把那‘一代钢刀’……”严良语速平缓,字字清晰,“卖给於菟人。”
“什么?!”
苏瑶如遭雷击,猛地从榻上弹坐而起!动作之大,连带身旁静卧的苏昭也惊得睁开了眼。
“夫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瑶的声音陡然拔高,急得眼眶都红了,“於菟与大燕,世代血仇!那些人得了钢刀,骑在马上冲杀起来,我大燕边关谁能抵挡?不行!我万万不依!”
“瑶妹莫急,听我说完。”严良忙将人揽回怀里,掌心贴着她薄衫下微微起伏的脊背,安抚着这只炸毛的小兽,“正因他们是心腹大患,才更要这步险棋。我要的是……”他压低声音,快速在苏瑶耳边陈述那盘大棋。
道理简明:在於菟汗国里,暗中扶植一个不起眼的小部族,钢刀独卖予他们。得了神兵利器,小部族岂甘伏低?必先向本部族的贵人开刀!待得於菟境内狼烟四起、你死我活之时,便是严良左右逢源,向各路人马高价兜售刀枪之日!
这叫火中取栗,大发那混战之财!
一来金银入袋如同探囊,二来於菟各部青壮与财富皆在自相残杀中消磨殆尽,哪还有余力侵扰大燕边关?
苏瑶天资聪颖,一点即透。想通其中关窍,眸中的惊急迅速被激赏取代,脸上放出光来:“妙!夫君此计,深谋远虑!”
一旁,苏昭侧卧在软枕上,瞧着眼前这对依偎一处、眼睛都在算计之芒的小狐狸,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得,又开始了……这俩祸害,一个坏水不够,凑一对儿算计起人家国运来了!”
烛影在帐幔上轻摇,映着锦被翻涌的暗浪。
没多时,苏瑶那如诉如泣的低吟便细细碎碎漫溢出来,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欢愉与恳求。那声音像幼猫的爪子,在寂静的夜里挠着人心。
良久,这场抵死缠绵方才歇息。帐内只余下低低的喘息,细如游丝。
苏昭早已别过脸去,借着帐外微弱的月光,能瞧见她自耳根至脖颈都烧得通红一片,仿佛涂了上好的胭脂。她修炼的玉女心经讲究冰心凝神,偏偏未臻第六层圆满,这男女大防便是横在眼前的天堑。每夜听着隔壁榻上妹妹忘情的声响,那煎熬便如无形的蚂蚁,细细密密啃噬着她的定力,燥热自丹田一路烧灼蔓延。
身后锦衾忽地一动,一阵热烘烘的气息逼近。
“昭妹……”严良暗哑的嗓音贴在她耳后响起,双臂似藤蔓缠绕而上。
“唔…”苏昭身子瞬间便软了,仿佛被抽去了筋骨,酥麻的电流沿着脊椎一路窜开。在这事上,她终究不及苏瑶恣意。只是这般被他拥住,周身力气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别……”她嘤咛着想推拒,语意含糊。
严良却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大胆。”
话音未落,严良便吻了上去,短暂得冷咧后,苏昭那带着羞意与渴望的唇已急急地覆了上来,带着一股玉石俱焚般的决然。她像渴水的鱼,只想借这紧密的厮磨,压住心湖里翻腾欲燃的业火。
殊不知,这相濡以沫,只会将星火燃成燎原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