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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赤诚的小加图

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噬。/w?o!s!h!u·c*h_e?n~g,.·c!o*m¨小加图裹紧身上的托加袍,裸露的肩头在夜风中微微发抖。他能感觉到追兵的脚步越来越近,马蹄声如同战鼓,敲击着他的心脏。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加图!加图!不要走!”

小加图回头望去,只见凯撒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日耳曼雇佣骁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宛如一群来自地狱的幽灵。

小加图咬紧牙关,猛地一拉缰绳,黑马长嘶一声,朝着前方的黑暗狂奔而去。

他知道,此刻他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更是整个共和国的希望。只要能赶到特腊契纳就能上船,毕竟那里是卢库鲁斯家的地盘。卢库鲁斯的大女儿李锡尼娅正是特腊契纳港口的拥有者。

上了船就一定能够到达西西里,找到卢库鲁斯父子的同时还能争取克劳狄家族,如此一来或许还有挽回局势的可能。

想到这里,小加图走得更快了。

夜色渐浓,一场关乎罗马命运的追逐仍在继续。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自由与独裁的命运正在经受密涅瓦的选择……

“加图!不要跑!站住!”

凯撒的喊声裹挟着夜风刺破黑暗,鎏金缰绳在他掌心勒出深深的血痕。他原想生擒这位共和派的顽固份子,却见小加图如困兽般策马狂奔,裸露的肩头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停下!不准打投矢!”凯撒猛地扯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1¢6·k-a-n.s!h·u_.¨c¢o!m_

然而,日耳曼骁骑兵的标枪已然脱手,青铜枪尖划破夜幕,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小加图后背。

为首的日耳曼武士嘶吼着:“阁下!他要逃走了!”

三支标枪擦着小加图耳畔飞过,其中一支精准贯穿了他身后仆人的胸膛。

老仆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栽落,猩红的血瞬间浸透了浅灰色的粗麻长袍。

小加图瞳孔骤缩,战马却借着惯性继续向前疾驰,扬起的尘沙将仆人的尸身迅速掩埋。

“往芦苇荡!”小加图一边说着一边和仆人朝着一处沼泽奔去……

马尔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此时只有二十四岁,是政治家“大加图”的曾孙,家中的长子。小加图幼年丧父,由亲戚抚养长大。是着名的罗马贵妇塞维莉娅的弟弟。

在历史上小加图被凯撒击败,兵败自杀,但是他的气节和大义毋容置疑!罗马不应该忘记他,共和国不应该忘记他,历史更不应该忘记他!

小加图能力可能并不出众,在同时代的英雄中显得过于“矮小”,他文不如西塞罗,武不如凯撒,英俊潇洒比不过庞培,家财万贯不及克拉苏万分之一,风流潇洒,四处留情没有他的份,生活奢侈,狂吃金枪鱼也轮不到他。

但是,小加图道德高尚、生活简朴、廉洁奉公、始终如一、不忘初心、刚正不阿是一个能够为了理想和信念豁出性命的人。历史上,小加图兵败自杀,用自己的性命告诉世人,他的廉洁自律,克制欲望,追求道德和高尚的生活不是一句空话,更不是政治手段,那就是他小加图要实践的人生。}??3£?#8`?>看?°~书%¢3网马尔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称得上是一位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贵族派和保守党的人,一个热爱罗马的人,一个堪称“共和美德的典范”的人,一个宁愿自杀也“不愿苟活于独裁之下”的人,一个敢于用生命诠释生命意义的人!

所以,小加图常常赤裸一条臂膀在外,虽然穿着托加袍,但是和其他元老追求奢华完全不同,小加图的托加袍从来都不是白色镶着紫色或红色边的细麻织品,而是由粗麻制作,或是黑色或是棕色的“破烂货”。脚上常常穿一双破烂皮革制作的罗马鞋。

黑发黑眼,古铜色皮肤的小加图,浑身上下一般除了托加袍和一双罗马鞋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里面常常是“真空”的。

这不是因为小加图十分“浪漫”,不是“骚气”,更不是因为他没有钱财买不起衬衣,而是他认为智者应当过简朴和克制的生活。

夜晚,小加图和仆人被日耳曼骁骑追得紧了,便扔下马匹试着在沼泽穿行而过。然而,就在他们两个来到沼泽边的时候,日耳曼骁骑不顾凯撒的命令朝着两个人再次投出了标枪。这标枪是带火的,一下子就刺中了仆人,仆人大叫一声扑倒在泥水里。

小加图见了急忙一个“鲤鱼跃龙门”,一下子钻入水中,跃入泛着腐臭味的沼泽。

粘稠的泥浆瞬间漫过肩头,小加图屏住呼吸,四肢划动如鱼。很快就逃远了。

沼泽当中的枯枝烂叶割破他的皮肤,伤口浸入污水火辣辣地疼。他听见身后传来凯撒的怒吼:“蠢货!我说了留活口!”

骁骑兵的马蹄在泥地上打滑,惊起一群夜鹭,扑棱棱的振翅声与追兵的呼喝交织成死亡的交响。

沼泽中央的淤泥如同活物般纠缠着他的双腿,每前进一步都要耗费全身力气。小加图突然摸到一截腐烂的树干,借力一蹬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着吸入带着腥气的空气。身后的芦苇丛沙沙作响,追兵的火把在雾气中明明灭灭,宛如幽冥鬼火。

他咬紧牙关,朝着沼泽深处潜去。在冲入沼泽伊始,托加袍就已经掉落了,毕竟,那袍子太大了,根本就不合小加图的身材。正是因为托加袍掉了,小加图才能如同一只泥鳅一样在沼泽当中穿行自如。

只是还好,小加图这一次除了托加袍和罗马凉鞋外不是什么都没穿,腰上还缠着一块兜裆布,或可称其为“罗马丁字裤”。

然而,此时亚麻兜裆布在水中变得沉重,却也避免了彻底赤裸的窘境。

冰凉的泥水冲刷着他的伤口,混合着汗水滑过脊背。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终于触到对岸坚实的土地时,远处传来凯撒气急败坏的咆哮:“分散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小加图拖着近乎虚脱的身躯爬上岸,湿漉漉的兜裆布紧贴在身上。他踉跄着躲进灌木丛,扯下藤蔓缠住腰间固定布料。远处传来动物的嚎叫声,小加图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攥紧摸到的一根木棍,用来防身。

良久,再也听不到日耳曼人和凯撒的声音了。小加图方才踉跄而起,他苍白的皮肤上布满泥污与血痕,却依然挺直脊梁,朝着未知的方向蹒跚前行。

方才走了没有几步,小加图突然暗叫一声不好,罗马执政官签发的敕令不见了。

泥浆裹着芦苇叶,将小加图怀中的羊皮卷浸透成软烂的碎片。当他在沼泽中翻滚躲避标枪时,那份承载着元老院敕令的文书早已随着湍急的暗流沉入腐泥。此刻赤足踩在碎石路上的他,忽然摸到腰间空空如也,心脏猛地悬到了嗓子眼。

“诸神在上……”

他跪坐在荆棘丛边,颤抖着扒开藤蔓翻找。夜风掠过他汗湿的脊背,远处追兵的火把仍在芦苇荡外围游移。小加图突然想起老仆中枪时飞溅的血珠——比起鲜活的生命,这卷浸透污水的羊皮纸又算得了什么?

他攥紧腰间的藤蔓,锋利的草叶割破了他的手掌,“卢库鲁斯父子必须知道罗马的危局。就算没有文书,我也能用性命担保!”找不到羊皮纸了,小加图只能起身前行。用一根长棍做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前行。

此刻的小加图并不知道西塞罗正被锁在凯撒的营帐中,用最后的气力痛斥这场背叛;也不知道瓦罗·卢库鲁斯的军队是否还驻扎在布林迪西;不知道满身污秽的自己如何走完这一百罗马里到达特腊契纳。

他只知道,只要自己活着,共和国的火种就不会熄灭。沼泽里沉没的托加袍与仆人的尸体,终将成为叛国者暴行的见证,而他,将带着这份使命,在黑暗中继续寻找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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