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往后的事情先不谈。?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眼下,他连她都解决不了。
沈妗觉得自己今日的策反计划还是很有希望的。
比如——
“七殿下,我呢,不仅知道你过去的事情,我还知晓你未来的一点点事情。”
她用指尖捏了捏空气,表情狡黠地像只狐狸。
知过去,寻人多调查几次,便能知道些许。
知未来?
萧野只当她得了失心疯。
“你若不信,我也可以证明给你看。”
沈妗说着,指尖轻点茶水,在暗红案几上涂涂画画起来,一边画,口中还振振有词。
“就说说最近的吧,暮秋十五,你命人去采摘药草,但位置偏僻,派去十个人,九死一生,草药没了。”
“至于为什么采摘草药,”沈妗故意卖了个关系,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野,“你的人,被做局了。”
“我说得对么?”
再一次,沈妗向萧野证明了她不是失心疯。
且确认了他的杀意。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男主这要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沈妗啧啧摇头。
好了,现在他可能不想去收拾太子了。
他应该更想收拾她。
但是!
他现在还是翻不了身的咸鱼,而她——
还是公主。~x/w+b!b′o¢o?k_..c/o`m,
怎么样?气不气?
萧野目光愈发阴沉,奈何腿受了伤,无法动身。
他缓了口气,“公主既然说得如此笃定,又何故问我呢?”
“况且,你如此打探我的身份,不惜瞎说一通,想必也不只是到我面前说说而已吧?”
沈妗伸出食指摆了摆,“非也非也,三日后便是十五,你尽管试探,如果真的信得过我,届时,我再说我的目的。”
这个男主的疑心真的很重。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用说太多,就能让他稍微迟疑一下,她再顺杆子往上爬,一步步策反他。
结果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说了一堆才勉强让他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人精。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沈妗说着,朝外面大喊一声,“来人!”
话音落下,殿门外哗啦啦进来了一众下人。
萧野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似是没听到他的话,沈妗没搭理,指挥着道:“抬着七殿下,随本公主一同去找阿姐。”
宫人闻言,纷纷开始动作。
月见紫苏首当其冲。
两人视线在沈妗身上停留片刻,没发觉什么异常,才吩咐人将萧野小心翼翼地抬起来。¢x¢n*s-p¢7^4¢8,.~c¢o·m/
沈妗也不认得路,也忘了沈浅的宫殿叫什么名字。
但宫人都记得清楚,她也正好不费劲,舒服往后一靠,懒懒窝在轿辇里,眯眼晒着日光浴,手里捏着月见递来的果脯,一颗颗吃着。
没多久,轿辇就停了下来。
“三公主,到了。”
沈妗这才抬眼看去,视线所及之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金字——长乐宫。
先皇后居住的,似乎就是这个宫殿。
她去世之后,年长一些的沈浅便自请背井离乡,外出求学。
时至今日,才刚刚归来。
在她看过的几十个章节里,原书对于先皇后的死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死似乎也只是为了给年少时的女主再多一些苦难。
沈浅那时,会在想什么呢?
沈妗思绪一晃,被月见唤起了思绪。
长乐宫很安静,前院里只有几名洒扫的下人,见到沈妗一行人,忙跪了一地行礼。
“三公主殿下。”
看着眼前哗啦啦跪倒一片,沈妗连忙摆摆手,“平身,都平身。”
说完,又招呼着身后的人带着萧野进来。
她蹙眉盯着那些宫人的动作,“轻点,别碰着伤口了……”
萧野:“……”
为何在外,她总是装作一副对自己格外关心的样子?
作秀给谁看?
“三公主,大公主吩咐过了,若是您来,无需通报。”
沈妗没注意萧野的眼神,转过身,宫人的话听得她心底一软,看着那人道:“姐姐呢?”
宫人低着头道:“回三公主殿下,大公主正在后院的凉亭里晒草药。”
沈妗于是转身,对着萧野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候着,等我吩咐。”
说完,兴冲冲地跑去了后院。
不为其他,现在女主的态度不明朗,她总得替萧野探探虚实不是?
长乐宫和金銮殿的构造全然不一样。
金銮殿以奢靡华丽为主,宫殿构造也都是烧钱的玩意儿。
长乐宫不一样。
后院漾着一汪小池塘,萧瑟秋日,见不到池塘的荷花,只有几朵零星的荷叶飘着。旁边围着不大不小的一片花圃,看起来不像常规的花草,更像是草药。
长廊尽头,一只小小的同龄悬挂在檐角,经年的风霜已经使他变得痕迹斑驳。
瑟瑟秋风吹起衣角,带起一阵轻盈的铃声。
似是有所感应。
花圃旁的纤瘦身影回过头,一汪清水般的灵动眸子看了过来。
“妗儿,你来了?”
沈浅一袭月白色仙裙,金丝花纹在裙裾朵朵绽开,与昨日的青衣白布相比,更溢出了几分贵气。
高岭之花。
优雅,实在是优雅。
沈妗觉得有女主这个姐姐,原主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还闹个什么劲儿?
沈浅这个除了男主什么事都能抗一抗的性子,原主但凡不作得那么狠,包能安然无恙的。
唉,都是孽缘。
“阿姐。”
沈妗迈着小步子朝她奔去,到了跟前,瞧见她摆弄着面前的草药架,好奇地凑了过去。
“方才便听长乐宫的宫人说阿姐在这里晒草药,阿姐吩咐一声,自有人代劳,何苦亲力亲为?”
她说着,嗅了嗅沈浅手中捏着的草药。
淡淡的草药味夹杂着一丝清香,闻一下,似乎穿透了四肢百骸,格外舒心。
“哇,这是什么?好舒服。”
沈妗像个好奇宝宝,不等沈浅开口说一句,左右瞧着,各种扒拉。
在即将触碰到下一个格子时,一只手却伸出来按住了她。
“铃兰的清香,加了些催眠的药物,可以安神。”
沈浅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耐心解释道:“这个不要碰,还未处理的药,会烧伤你的。”
她含水带雾的眸子,格外动人。
沈妗一时间看走了神。
“妗儿?”
沈浅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见她傻傻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眼眸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在想什么,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