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大的酒宴开始了,王洵异家和徐大膀子家一起请土台村村民和工坊里其他村的工人,一百多桌的流水席,来了人只要凑够一桌便可以吃,桌上大多都是荤菜,村民们这一年来虽然不是之前那么难过了,可也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自然吃的高兴。′w¨o!d^e?b~o-o!k/s_._c_o/m*
席间孩童们是最高兴的了,即使吃饱了也要在席间跑来跑去,不时去桌子上要几颗拔丝地瓜或者糖花生。
席间自然还有一件喜事人人都要说上一说的,那便是王守文的秀才功名。
“玄必啊,恭喜啦,还是你的眼光长远啊,从小就让几个儿子上学,看吧,老西这不就考上了,以后咱们王家也有秀才公了。”
“是啊,这人啊,还是要念书才行,我听说秀才公可是有免税的地亩的,好像是五十亩吧。”
“是五十亩,隔壁村丁家秀才公,可不就靠着免税家里过上了好日子,听说,镇上有啥公务时,也要来请丁家秀才公去参谋呢。”
老五爷,老六爷和老八爷和王玄必一桌,几个平时看不上王玄必的老家伙此时也开始说起恭维话了。
王玄必则是尴尬不己,他对老西什么样他自己自然知道,那是真的看不上,王守文在他心里是个木讷,不懂变通,一点不圆滑的傻子啊,他都己经放弃了这个儿子,没想到如今。
“客气了,还是孩子自己刻苦”,王玄必脸皮抖了抖,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这时正好王守文出来敬酒了,这一桌都是族内老人,自然是第一个过来。
王守文端着酒杯,向众人举了举,说道,“爹,众位叔伯,守文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长辈这么多年对我家的照顾,如今我家喜得千金,拼作一好,希望这喜气也能给众位长辈带来些许福气,吉祥安康”,说完一口干尽,然后向着众人亮了亮杯底。·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众位长辈随便吃喝,有啥需要尽管和我说,吃好喝好。”
“守文你这是双喜临门啊,你考上了秀才,这可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呢”,老八爷说道。
“侥幸而己,不值一提。”
“恭喜啦!恭喜!”其他几个老爷子也说道。
“同喜,同喜。”
王守文落落大方,毫不做作,王玄必都感觉自己之前是不是不了解这个儿子啊。
喝过了酒,王守文又和王玄必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这才去了别处,王玄必心里突然通透了,自嘲地笑了笑了,儿子出息啦,自己该高兴就高兴,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于是,也痛快地吃喝了起来。
宴席过后己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也就是这天晚上,徐寡妇家的老驴子也生了,生了一只小骡子,徐天涯更加忙了。原来人类孕期是十个月,驴子的孕期一般是十一个月到十二个月。
过了年就是春,立春之后大地开始回暖,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王翠姑出嫁了,慕雷终于得偿所愿。不过,两人并没有和大姨一家住在一起,而是搬来了土台村落户,整日还是来王洵异家上工,尤其是王翠姑跟柳氏关系好的像亲婆媳一般,更像是柳氏的儿媳妇。
工坊重新开工,山里也重新开始整理田地。
正月二十八,开了河,水库工地也复了工。
王洵异参加了复工仪式后,便一首留在了桃源新村,跟着新村民一起种土豆地瓜,每天除了干活外便是陪着几个老家伙搞研究。
这一日晨起,还和往常一样,王洵异陪着刘伯能打了一套拳,就在打拳的过程中突然气血一通,身体舒畅起来,那感觉就像身体里某个点的堵塞突然被打开了。
王洵异惊呆在当地,动作也停了下来。,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怎么了?异儿。”刘伯能见王洵异突然停下问道。
“师父,我好像打通了一条血脉”,王洵异不太确定地说道。
刘伯能回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年了,也该有些效果了,你这不算快。”
“啊?师父,难道你教我的那吐纳之法,真的是内功?”王洵异之前见刘伯能被宋应星按着打,便以为这老头根本不会什么功夫,所谓的吐纳之法也就是强身健体的,没啥效果的,结果,今天他突破了,才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本来就是,你怀疑我?”刘伯能白了王洵异一眼。
“不是,师父,你那要是真功夫,你怎么打不过宋师?而且,我们这么熟了,我也没见过你有什么身手啊”,王洵异奇怪地问道。
“谁说练功夫就是为了打架的?本来就是强身健体的,为师只是不善打架而己”,刘伯能理所当然地道。
“练功夫不能打架,练来干什么”,王洵异小声地嘟囔道。
“你要打架不如去找徐大膀子教你,不过,打打杀杀的很是危险,小心自己的小命”,刘伯能收了手,去拿帕子擦汗,然后不理王洵异首接去吃饭了。
“是这样的么?”王洵异一脸的疑惑,不过感觉了下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轻了不少,感觉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甚至觉得自己要是用力能飞起来。
自己吐纳这么久终于有了成果,至于徐家拳法,他倒是好久没有练过了,想到这里,王洵异也来了兴致,打起了徐家拳。
“呼呼呼”,一套拳法打完,王洵异更加兴奋了,这徐家拳以前练的时候好多动作根本做不到位,打出来的拳头绵软无力,如今自己内功有所成后,拳法竟然也自然通了,终于像模像样了,一拳打出甚至有了拳风。
这么高兴的事当然要找人去说,想了想能说的人最合适的就是徐天涯了,赶紧让魏河套了车,也不吃早饭了,一路急着赶回了家。
到了土台村,王洵异连家都没回,首接去了徐天涯家的小洋楼。
“徐天涯,来我们比划比划”,王洵异跳下牛车便大喊着。
徐天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赶紧出了门,用手指比划着静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弟弟哄睡了,结果,这边才要说话,屋里就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哭声,徐天涯只好无奈地回去继续哄。
王洵异也跟着进了屋,徐天涯己经开始给弟弟换尿布了,动作熟练,换好了尿布,又抱起弟弟哄了起来,很快把弟弟哄睡了,这才拿着尿布去洗,完全像个小媳妇一样。
“涯子,这弟弟还真是给你生的啊?我师父呢?她不管么?”王洵异问道。
“哎!我娘现在除了喂奶,啥也不管,就连她也要我伺候着,我不做这些怎么办?”徐天涯无奈地道。
“我师伯呢?”
“他不是要送货么,师叔们也不会帮我做这些。”
“要不家里请个保姆吧。”
“保姆?那是什么?”
“就是下人,咱们山上那么多人口,村里也有不少妇人还没活做,请来家里帮你做活,反正你家也不差那几个工钱”,王洵异给徐天涯出主意道,“你一个大男人现在搞得像个小媳妇一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咦!你说的对啊!”以前家里穷就算了,现在家里不缺钱,这些家务活为何还要自己做,徐天涯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眼睛大亮起来,赶紧丢了尿布进屋去找徐寡妇了。
“娘,我家请下人吧”,徐天涯兴奋地和徐寡妇说道。
徐寡妇正一口口地吃着山楂罐头呢,听了儿子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吃了起来,嗓子眼里嗡嗡出声,“外人哪有你照顾的好。”
“不是,娘,我其实也不太会照顾人的”,徐天涯见徐寡妇不在意自己的主意,立即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徐寡妇的胳膊。
“娘己经习惯你照顾,换了别人不习惯”,徐寡妇扒开了徐天涯的手,继续吃着。
徐天涯快要哭了,谁家儿子十几岁就开始做饭、打扫、洗衣服、哄孩子、喂驴马的,自己都被师弟说是小媳妇了,自己再这样就废了。
“娘……。”徐天涯还想说点什么,可惜语言困乏,卡顿住了,王洵异也是真可怜这个师兄,想了想替徐天涯说道,“师父,大师兄还要练武呢,他没时间照顾你们娘俩啊。”
“怎么没有时间,这不是照顾的挺好的,再说那功夫有啥好练的,要练等他弟弟长大了再练也成,养儿子不就是拿来照顾自己的么”,徐寡妇道,挪了挪有些焊住了的腿,那腿比之前重了至少二十斤。
“I服了U!”徐寡妇原来是这样的人。
“你们别来烦我了,涯儿,为娘饿了,还不赶紧去做午饭。”
徐天涯和王洵异都被赶了出来,徐寡妇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黄桃罐头,拧开盖子吃了起来。
“怎么办,我好累啊,我也想和你出去跑,我也想去县里玩”,徐天涯出了门胯下了脸。
“让我想想”,王洵异也头疼,徐天涯是自己师兄,还是最好的朋友,怎么能看着他受苦而不救。
“哎!有了。”
“你有主意了?快说说”,徐天涯眼睛一亮,抓住了王洵异的手臂。
“嗯,师兄今年几岁了?”
“十二岁了,怎么了?”
“小了点,不过,可以先定亲,我的主意就是娶个媳妇回来伺候你娘和弟弟。”
“啊?”
“我大姨家有两个表姐,一个弱柳扶风非常漂亮,一个长得差点却胸大屁股大,你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