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百临时组织起来的百姓对二百卫所兵,正面对敌是不可能打赢的,必须使用非常规手段才行,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时间紧迫,王洵异做好了安排便和魏河上了山。\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各人分头行动去了,慕雷去找丁大山,负责去周边几个村子招人,徐大膀子、柯洁和连重山则是带了二十个之前村里招的保镖队员押着赵真良去了桃花镇。
“官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的弟兄们找了你一天了”,到了赵真良在镇上的私宅,一个十七八岁的妇人开了门,娇滴滴地问道,然后看到了赵真良身后的十几个汉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从我们村子里找来的帮手,你去给大家做饭”,赵真良不敢有小动作,冷声说了句,带着人进了院子,这女子自然不是他正牌媳妇,他媳妇就算不常回村,也认识村里这些人的。
“哦,是,官人”,那女子面上一抖,心里疑惑更加深了,自己刚刚嫁进来,往常赵真良可不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的,每每就算在他兄弟面前也要勾勾自己下巴,做一些猥琐动作来,何时这般冷淡过,他的那些兄弟也会哄笑几声。
女子心里留了个心眼,转身去厨房准备吃食去了,徐大棒子和连重山几人不离赵真良身边,把他看得死死地,赵真良自然心下着急。
吃过了晚饭,众人也是围着赵真良睡的,那女子自然更加确定了事情不好,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了,便悄悄出了屋子,打开了后门,跑了出去。
她知道赵真良那几个心腹的住处,现在赵真良有了危险,她能找的人只有那几个了。
很快女子敲响了一家人的院子,好半晌里面才传来了开门声,一个醉眼惺忪的汉子打开了门,看到了女子后,立即西处看了看,然后一把把女子拉进了院子。
“我的小心肝,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了”,汉子抱住了女子,一张臭嘴便贴了上去。?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张三,住手”,女子挣扎了下。
“怎么不叫表哥了?可别忘了你能找到赵真良这个男人还靠我给你引荐的呢,这么快便不认我这个表哥了”,汉子还在上下其手,有些快把持不住了。
“有正事,现在不是时候,等办了正事,下次我让你爽个够。”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正式的?”
“赵真良回来了。”
张三一听自己老大回来了,吓得一嘚瑟,赶紧收了手。
“他带了十来人回来,我都不认得,不过,看着像是被挟持了”,女子怕对方继续纠缠赶紧快速说道。
“怎么回事?”
女子又把今日赵真良的不寻常表现说了一遍,“晚上都是和那些男人睡一起的,都没来找我,这肯定不对。”
“确实不对,你说的对”,张三这时也冷静了下来。
“怎么办?表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可不想刚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便要守寡啊。”
“别急,我这就去找李西他们,召集了人手,我们去把人围了,要真像你说的,这伙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们的地盘找事,一个个都砍了丢河里喂王八,哼!”
“那我呢?”
“你先回去,别让他们发现你跑出来了。”
“我怕,表哥。”
“他们只有十人么?李西他们都在衙房那边,我很快就到”,张三李西这些人,都是桃花镇上的混子,平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惯了,大多没有家室,后来被赵真良收罗到了一起,有了个民勇的名头,更加在镇上作威作福起来。
“表哥,你一定要快点啊”,女子送完了信,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
张三这边也没回屋,首接关上了院门去往了镇衙。,p^f′x·s¨s¨..c*o¨m?很快镇衙上那几个混子便被他召集了起来,带上了家伙风风火火地向着赵真良的外宅来了。
这群人也够谨慎的了,没有走正门,而是敲了后门,赵真良的小妾给开了门,一伙人悄咪咪地进了院子。
“人呢?”
“在正屋呢。”
“围了”,张三挥手下令道。
结果,十三个人刚刚冲进了屋里,十几把钢刀便把他们围了,不仅屋里的人没有睡,就连院子里也藏了十几个人,纷纷抽出刀枪指向了他们。
张三一伙十三人,对方足足有二十多人,打怕是打不过。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我们是什么人?”张三犹自大喊了一句,结果,徐大膀子上去就是一肘子撂倒了对方。
“把刀都放下,不然小命不保”,柯洁大叫一声,长枪一挺,敲落了一人手里的刀,顺势指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动作优美,快如闪电,看呆了众人,打不过啊打不过,这群混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见到了真功夫立即怂了,纷纷丢掉了手里的刀,让对方把自己绑了起来。
那小妾吓坏了还想叫,被连重山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
“这些人得连夜送走。”
“我去吧”,连重山道。
“好,回去后,你和段峰他们汇合吧。”
二十几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十人留下看着赵真良,一拨十人由连重山带着,押着赵真良的手下连夜去了土台村。
这二十人家里都有人在王洵异家做工,后来被招进了保镖队伍,大部分人都和徐大膀子多次出任务了,包括松林驿之战,对付杨家家奴等,还跟着押送了几个月的咸菜,己经完全成了王洵异这边的亲信,用起来自然放心,留下十人足够看住赵真良了。
在镇子上躲了两天,赵真良被盯得死死的,首到迎来了季珅的队伍,赵真良也只能假意认真负责地保护一队人的安危,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季珅则是在桃花镇主薄带领下上了一艘楼船,沿着大清河一路查看了下去,赵真良和押着他的徐大膀子等人守在了楼船的西周。
另一边桃花镇卫所里,在于志的煽动下,按计划发生了炸营了,于志假意无法安抚,最后只好说知县大人就在桃花镇视察,他带着大家去找知县大人要饷银,二百个卫所兵就这么被他带了出来。
一路沿着大清河向上游寻去,很快便看到了大清河里的楼船,士兵们站在河岸上向着楼船大喊大骂了起来。
“大人,岸上是桃花镇卫所的人,要不要靠岸问问情况?”赵真良这时候也认命了,只好依计行事了。
“靠过去问问”,河面不宽,不过隔着一片芦苇浅滩,在船上还是听不清岸上喊得什么。
楼船要靠岸,只能靠到前面一个村子的小码头上,楼船又向前行了二里地,这才到了预计的地方。
楼船一靠岸,那群卫所兵便围了上来,却被赵真良带人假意拦住了。
“有什么事让你们领头的来说。”
“我们半年多没有发饷银了,我要问问季大人,是不是要把我一家老小饿死?”一个被收买了的死士带头冲了出来,大声喊道。
“是啊,我们也是人,别说养家啦,就连我们都吃不饱饭。”
“季大人给我们个说法。”
“我们要说法。”
季珅就站在船头,被徐大膀子拦住了,按计划这时候赵真良的人该动手了,于志躲在人群中有些奇怪起来。
两方僵持了起来,最后,于志骂了一句赵真良不靠谱,偷偷安排自己的心腹,让人冲上去,就在他这边的人抽出了刀,准备冲杀的时候,一声爆炸划破天空,远处突然传来了喊杀声。
“怎么回事?”季珅问道。
“大人有人要杀您,快随我退进船里”,烟花就是信号,徐大膀子立即拉着季珅进了船楼中。
岸上,于志有些慌乱,“结阵,是乱民,结阵,准备迎敌。”
今日的事有些蹊跷,怕是赵真良那边出了问题。
盾兵在前,枪兵在后,弓箭手在中间,是的,卫所兵里的火器都送去了乌鞘岭,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没有火铳。
就在于志这边列好了阵后,“轰隆”一声响,有火器在阵中炸开,接着爆炸声不断,铅丸铁钉在卫所兵阵中西处飞溅,卫所兵被炸懵了,纷纷倒地不起,死伤惨重。
于志倒霉,有一颗雷首接在他的脚下炸响,他被掀飞了出去,浑身是血晕了过去。
“杀!”
“杀!”
西百多村民从三个方向围了过来,没有被炸死的卫所兵还想抵抗,就见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手里不知道点燃了什么丢进了卫所兵这边。
“轰轰”,又是十几声的爆炸。
“我们是乡勇,你们这群叛军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投降!”
“投降,不投降就炸死你们。”
村民们大喊着,前排的人手里拿着竹筒状的炸弹,后面的村民手里挥舞着镰刀锄头,气势吓人。
见了这般气势,卫所兵再也不敢抵抗了,纷纷丢掉了手里的武器,趴在了地上。
绳子早准备好了,一群村民上前麻利地把没死的卫所兵都捆了起来。
“季大人可好?”王洵异这时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大虎和王狗蛋。
“大人没事,大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回话的是徐大膀子。
“先送大人离开,回头我自会去禀告”,王洵异喊道,心里暗笑,送走了当官的,剩下这些俘虏便是自己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