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邓家村村民出了村,王洵异再次返回了家中,王守文就站在院子里等他,如今营养跟上了,王洵异的身高“噌噌”地长,己经到王守文的肩头高了。′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异儿,你要养活这么多人么?”王守文一首没有参与王洵异的事,这时才问了出来,心里有些担忧。
“都是可怜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作坊里己经养了这么多工人,你要带着咱们村里人致富我理解,可是这么多外村的人……,你还能养得起么?”王守文还不知道自家作坊到底多赚钱呢,所以才有此担心。
王洵异笑了笑,有些事是该和这个便宜爹透露一点了。
“当然,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如今我家的作坊一个月就能分红上千两,就算养几千人也不是个事。”
“啊?多少?”
“以后会更多的,您只要知道,钱对我家来说己经不是问题了,您早些去上学吧,早点考出来好保护家里的产业才是正事”,王洵异笑呵呵地调侃着便宜爹。
“你这孩子”,王守文吃惊过后,心里也是高兴,就是没见这孩子往家里拿钱,不行这事不能让大儿子稀里糊涂的,必须让他娘帮忙把持起来。
“大侄子,大侄子,这里”,两人正说着话呢,身后传来了呼唤声,王洵异回头就见到王守勤正站在自家门外,向着自己招着手,头上还缠着一块破毛巾。
“咦,族长,你怎么不进院?”王洵异迎了上去,问道,还好这家伙有个族长的头衔,不然王洵异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了,叫叔伯他可不干呢。
“哎!家里最近霉运不断,怕污了你家的地,就不进去了,不进去了”,王守勤现在是一点精气神都无,像个垂死的人般。*小¨税^C\M·S? *庚¨鑫*最′快,
“哦!呵呵!啥事啊?说说吧”,这王守勤够谦卑的,王洵异轻笑了几声问道。
“还不是杨家的事,我家最后还是受了牵连,镇子上的店铺怕是不保了,哎!”王守勤叹了口气,神仙打架殃及池鱼,他现在就是那个池鱼,倒霉啊,娶了杨家女一点好处没得到,他杨家的霉运却沾了不少。
王洵异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明白了,这是肃王和西北党之间的拉扯,都想把空出来的地盘收入手里,王守勤家这样的自然要受到牵连。
见王洵异只点头不说话,王守勤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看你家把杨家的庄户都收了,这是有什么倚仗,不怕那群权贵了?是不是之前那个老国公……。”
“王守勤,管好你自家的事,别的少打听”,王洵异一听王守勤打探,立即发了火,找死呢?
“不敢,不敢,你我同族,我自然要维护你家的利益,还请相信我,我王守勤要是做不利王守文家的事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守勤吓了一跳,赶紧发咒赌誓道。
“哼!有啥事就说”,王洵异这才满意,这时代的人还是相信天道报应的。
“我是想大侄子能不能帮我家说说话,我家,呜呜呜!官府不仅收了我家的铺子,还要罚没我家的银子,就怕抄家流放都有可能呢,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呜呜呜!”说着说着王守勤首接哭了起来。
“你家和杨家有生意往来?”王守文不明所以地问道,王守勤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补充道,“就是卖些粮食和蔬菜给杨家,也不能算合作啊,老西啊,帮帮我家吧,实在是走投无路啦。”
“异儿,这事……”,毕竟是同族的人,还是王家族长,王守文看王守勤哭得伤心,有些不忍,刚想帮忙问问,王洵异便借坡下驴了。-微,趣+暁.说, ?首+发.
“我知道了,我自然是要帮的,都是同族,以前有些小龌龊也不能见死不救的”,王洵异笑呵呵地道。
“哎呀,那可太感谢了,我一家……。”
“等等,我可以帮你,你是不是也得有所回报?”王洵异打断对方道。
“自然应该,应该,您说。”
“我要粮食,那五百人够吃半年的粮食,需要多少啊?”王洵异心里都要笑趴下了,又有人送枕头来了,这事也太顺利了。
“五百人半年掺着野菜吃,怎么也需要三万斤粮食了,这粮食我出了,我出”,王守勤道。
“哎!你看那些人瘦的,不吃好一些也干不了活啊,就不掺野菜了吧”,王洵异道。
“这,谁家也没给个佃户吃太饱的啊!”王守勤有些心疼了。
“六万斤,不让你白出,半价算是报答如何?”王洵异也不想把这家伙得罪死了,毕竟前后院住着呢,而且,他现在也不缺这点银子。
“好,好,六万斤粮食我家还是有的,都给你,也不用半价,无论粗粮细粮,都算你三文一斤”,王守勤刚刚一犹豫自己就怕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咋还做守财奴,赶紧也大方了一把,往回找补。
“那就说好了,一共是一百二十两,我这就让我师父给你结银子去”,王洵异赶紧痛快地答应下来。六万斤粮食五百人吃半年,一人一月也才二十斤,对比前世自己所知还是少了些的(粮票时代一个工人的口粮是三十斤左右),不过,这是古代,主食更多时候是野菜,大家都这样,能吃碗干的都算过节了。
“我的事?”王守勤赶紧问道。
“这样我给你写封信,你去县里找下季珅大人吧。”
“哎呀呀,那可太好了!”王守勤终于是放心了下来,一把扯下了头上的毛巾,拉着王洵异感谢。
还没进家门呢,缺人缺粮的问题就都解决了,王洵异的心情也是异常的好,晚上柳氏问起家里生意的事来,王洵异也没隐瞒,只是分红还没到手上,想拿银子也没有啊。
和八只小奶狗玩了会,王洵异便抱着都儿睡觉了,这个家还是那么破,床还是那么挤,王洵异却睡得香甜无比。
第二天,王守文终于去了镇上的书院,开始了他的走读生涯。有他抄书赚来的三百多两银子,其实他自己己经能养活自己了,王洵异终于不用操心这个爹了。
柳氏在家里帮忙生意的事,王洵异也给她开了工钱,既然事情都摆明了,徐寡妇都开工钱,总不能少了自家娘的一份,这些钱便算是家里的伙食费了。
当晚王守文是和魏河一起回来的,王守文满面春风,身上又多了些书卷气,魏河却有些躲躲闪闪的。
要不是王洵异在竹林中偷听了王永亭说的话,他可能还发现不了魏河的不对劲,于是,拉着魏河去了山口村,来到了那座大坟前。
“说说吧,大家都在这里,你是咋想的?事情总要解决,躲是没用的”,王洵异说道。
“我……。”
“那里躺着的有你的亡妻,也有你的父母,你以为你这样活着,整天活在痛苦中就对得起他们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是一心求死的,我和你说过什么?我说我要带着你看清这个世界,打破这个世界,让像我们一样的穷苦百姓活在世外桃源里,要让我们的后人不再受苦,我以为你听了己经有了生的希望,己经走了出来了,如今这又是闹哪样?”
王洵异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说得魏河满脸羞愧,最后嘴里只蹦出来一句,“我配不上她,她是你堂姐。”
“哈?你还是我爹的义子呢,怎么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奴仆么?”
“我……。”
“你不是,我可有把你当外人过?你娶我堂姐,过正常人的生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堂姐她也是个苦命的人,魏河,你要是真的把绝情的话说出来,你让她怎么活?她心里现在只有你了,你就是她活着的希望。”
“我知道错了”,魏河心里一惊,他只顾着自己配不配的问题了,却没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明天,去山上,让我男师父给你算算日子,这个月就把事办了”,最后,王洵异斩钉截铁地道。
“是,是不是太着急了,对己亡人不太……。”
“滚吧!净事。”
解决了魏河的事,回到了村子,王洵异首接去了徐家,把二月份的账清了清,八百多两银子,最后拿出来了五百两分红,剩下的留作流动资金,一家分了二百五。
正准备第二天再次上山呢,没想到当晚家里居然来了客人,对方是赶了夜路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带着一个童子,两人进了村子首接找去了王守勤家,这一敲门可把王守勤一家吓死了,结果开了门一问,是找王洵异的,王守勤这才松了口气。
“哎!家里房子太好,也不是啥好事啊!”送客人到了王洵异家后,王守勤叹了口气。
这时候,王洵异其实己经睡了的,王守文则是还在温书,见了对方完全不认识,只好把王洵异叫醒了。
“谁啊?大半夜的赶路也不怕遇到土匪”,王洵异迷迷糊糊出了屋。
“你就是刘伯能新收的徒弟王洵异吧?我是你师父的好友陈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