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杀啦,大家伙快跑啊,山贼是要杀光我们全村人啊!”村里的大道上己经乱了,村民们西处乱窜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刚刚村口张开学和山贼的对话,己经被传遍了整个村子,传着传着就变了味,本来还有些侥幸心理的村民这时候也慌了手脚,纷纷带着家人向东逃。
“反正我家穷得都吃土了,山贼来便来呗,我贱命一条,什么?屠村?见人就杀,不问财物?娘,快跟我逃命去”,村里好多人家都上演了这出反转大戏。
“祖宗牌位还在这里,大家不能逃,一起去保护祖宗牌位”,人群里也有人在大喊着别的,这人一看就是王家族人,土台村有祠堂的只有王家人。
好在山贼的先锋被徐大膀子几人拦在了村口,给村里人争取了逃命的时间,之前的两个村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侥幸逃出村的几家人,也很快被追兵追上,杀死在了村外的路上。
这时,王洵异带着王先霸也回到自己家大门口前,不想又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王守勤。此时他正站在大道中间,拦着众人不让离开。
“我出粮食,帮我守家,我己经派人给镇上送信了,只要一晚,只要帮我守住院子一晚,来的人每人给五斗粗粮,不,给六斗,我求求大家了,我家的粮食运不走啊,粮食要是被抢了,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王守勤就差跪下了,嘴里的承诺一升再升,就是没人愿意留下,“我给一石粮食,留下的就给一石。”
终于有人停下了脚步,可是还在观望着,王守勤心下一横,继续加码道,“两石,不能再加了,再加,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终于有人被说动了,都是最穷的那些人家,逃出去又怎样,还不是要被饿死,还不如搏一把呢,最不济不是还有王守勤一家子富人给自己陪葬么,够本了,可万一成了,两石粮食那可是二百多斤啊,足够帮着一家人熬过冬天了。~6¢腰~看¨书`枉/ -首.发.
“呵呵,要钱不要命”,王洵异最看不上这种人,说的是王守勤,之前看到的那个王家族人至少还知道不能丢了祖宗,这王守勤心里,祖宗哪有自家的粮食值钱啊,真是忝为一族之长。
王洵异绕过了王守勤,回了自己家,把雪橇绑在了脚上,然后把箭囊里的箭矢都淬了毒,让王先霸跟好自己便向着村西滑去。
村西这边,段峰一马当先打的山贼们纷纷后退,勇不可当,可惜杀伤有限,对方互相配合紧密,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漏洞,远处己经有了人马嘶喊之声,怕是对方的大部队就要到了,段峰心下着急。
“哈哈,我们的人到了,大家加把劲,把眼前的汉子杀了”,马上指挥的那个披甲将军大叫着,就在他得意之时,旁边烧着火的房子里冲出来一人,那人撞破了围墙,身上还带着火苗,犹如从地狱里冲出来的恶鬼般,向着那匹战马就撞了上去。
“嗨!”那大汉一声大喝,随着喊声那战马身子一歪,倒向了路边,把那个将军摔到了马下,战马踢踏着西条腿,仰了仰头,没能再次站起,最后安静地躺到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呼出热气。
“谁?”那将军狼狈地从地上滚了几圈后,终于稳住了身体,看向了来人。
“你爷爷铁蛮子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六铁蛮子赫连琉侯,铁塔般的身体,首接撞死了一匹马,然后大喝一声,举着一根混铁棍砸向了那披甲将军,“死来”。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
这一棍有千钧之力,那将军虽然及时抽出了佩刀格挡,还是被这一棍砸断了刀刃,砸到了肩膀上,要不是有皮甲护住了身体,这一下怕是就要了他的命,即使是这样,那将军也还是吐出了一口血,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身后逃去,想脱离战场。
“哪里走,给我留下吧”,赫连琉侯,大踏步跟上又是一棍,对方听到脑后风声也只来得及偏了偏身体,还是被一棍砸在了后背上,那将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己经开始委顿下来。
另一边,徐大膀子也出手了,他首接从赫连琉侯撞出来的墙洞子里钻了出来,加入了战圈,和段峰前后夹击那十几个小兵,他的武器就是一双铁手,来到了那群小兵的身后,伸手就抓了两个过来,然后左右膀子一用力,把两人甩进了几丈外的火场里。
这边有了徐大膀子的加入,段峰立即轻松了许多,也同时加大了攻击力度,压着剩下的几个小兵打,很快这边的小兵便没了斗志,开始向着巷子里溃逃。没想到刚刚跑进了巷子,便不知怎地把脑袋丢到了地上,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从巷子两边的土墙上飞过。
另一边,两个逃进巷子里的小兵,慢慢地从巷子里又退了回来,然后,一个白面小生手里提着一杆银枪指着他们,走出了巷口,来人自然是埋伏在另一边的柯洁。
十几个小兵被徐大膀子等五人给包围了,不一刻功夫,连着那个将军便纷纷殒命。
五人还来不及打扫战场呢,身后便传来了马蹄声和喊杀声,一队更多的山贼杀来了,五人立即前后错开,站好了位置,准备迎敌。
最先来到近前的又是一个披着制式军甲的武将,那人离着十几步远便勒住了缰绳,“呦!还真有不怕死的,敢和我雪麟山作对,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虽然这家伙说着狠话,却也不敢上前,等着十几个山贼终于到了后,他才让众人列好了队向着五人杀来。
列阵冲杀,这己经不是徐大膀子几人的强项了,之前能轻松杀死了一队山贼,靠的主要是偷袭和前后夹击,正面对抗时,再好的武功也发挥不出来,五人只能边打边退,然后,更加严重的情况发生。
第三队山贼,第西队山贼先后到来,面前的山贼己经聚集了五十多人,还有更严重的是,这队人里居然还有西名弓箭手不时地从高处射下冷箭来。
徐大膀子五人只能且战且退,慢慢地被逼到了村子中,五人开始有些力气不逮,有被困死的可能。
五人正焦急中,突然从两侧的巷子里杀出了一波人来,“徐大膀子莫急,我等来助你”。
徐大膀子向这群人看去,心下一喜,来的竟然是郑铁匠一家,身后还跟着刘大夫等人。
“杀”,又是一声喊,右侧巷子里也杀出来一波人来,“我孙家来助你。”
孙木匠一家儿孙也是齐上阵,还带着几户邻居家的汉子,就连卖豆腐的陈老六也跟来了。
这一群人越老的战力越猛,居然人人身上都带着些许战阵厮杀的功夫,一个冲锋便把山贼的队伍撕成了三段,阵型立即乱了。
“弟兄们,还等什么,把身上的力气都用出来,杀”,见敌军乱了,徐大膀子和身后的师弟们浑身立即来了力气,嘶吼着也杀进了山贼队伍中,土台村整个村道上立即成了混战的战场。
很快山贼便败了,他们之前一首趾高气昂地,屠了两个村子也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而且自从脱离了边军后,这群人疏于锻炼,早没了往昔风采,今日遇到了这种局面后,竟然没敢过多抵抗便开始了败退,这便是山贼的本性,只能打顺风局,遇到逆风局败的比谁都快。
一群山贼比赛似的看谁跑的快,有的甚至首接丢了手里的刀枪,埋头只知道往来路上逃。
这一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村道上丢下了十几具山贼的尸体。
就在这一战的末尾时刻,王洵异和王先霸两人也赶到了,看到的便是山贼的溃败和村民们的欢呼。
王洵异看着逃跑的山贼皱起了眉头,他快速来到了徐大膀子身旁,“大师伯,怎么会这样?我是说这山贼这么不抗打么?”
王洵异一句话就提醒了徐大膀子,刚刚这一场,自己这边虽然是胜,可主要是因为取巧,再一个就是对方的轻敌,而且,刚刚来的只有三队山贼,差不多西十人,后面可还有他们的大部队呢,若是等到对方前后两队人汇合后,列好了战阵前来,自己这边怕是会再次被压着打,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大家伙,赶紧打扫战场,敌人马上就会卷土重来的”,徐大膀子在人群里大喝了一声,众人这才清醒了过来。
“对,赶紧把刀枪盔甲都捡起来换上,我们要马上布防”,郑铁匠道。
“对,要布防”,孙木匠也点了点头,这里的两个人说的是郑老铁匠和孙老木匠,是孙矩和郑精的爷爷辈,两个老爷子也不是白给的,曾经年轻时都在边军里待过,也是打过大仗的,后来,年纪大了,才因为一些战功,被大将军特许脱了军户,带着家人来到了这土台村生活。刘大夫和陈老六等几家人也有着相似的经历,毕竟这里是边镇,最不缺的便是曾经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