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在王洵异的心里己经是讨厌至极,正没机会整治他一下呢,没想到今日就遇到了,帮着两个汉子要回了镖银,王洵异带着王先霸回返。′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两人刚走到大青河边,王洵异就发现了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他也不急,放下了冰车,任由王先霸推着跑,时不时透过缝隙看一眼身后。
只见身后之人,躲躲藏藏,走走停停,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果然,是跟着自己的,不用问一定是杨家人了,奶奶地杨家真不怕威胁啊,就别怪自己下黑手了”,王洵异暗骂了一句,稍稍让王先霸减了些速度,好让对方跟紧了。
“先霸我们首接去下篓子的河湾。”
两人路过了柳河汊子,并没有拐过去,而是首接去了土台村上游的河湾处,到了地方,王洵异稍作查看,便拉着王先霸向着河对岸走去,很快两人的身影便隐蔽进了芦苇荡中。
身后跟着的那人,紧跑了几步,这才来到了两人上岸的地方,稍作停留便跟着往芦苇荡中钻,“哎呀”,“咔,咚”,对方脚下一空,便掉进了冰窟窿里。
“哈哈,真准啊,就这么大个窟窿他也能掉下去”,王洵异哈哈笑着跑出了芦苇荡,来到了冰窟窿旁边,这冰窟窿正是早上两人收了鱼篓后遗弃的那一眼,经过半天的冰冻,也只将将冻住了薄薄的一层,根本经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这才让那跟踪的杨家人掉落其中。
“啊噗!”,对方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这才稳住了身体,这里离着岸边不远,属于水草区,冰下水深也只有不到五尺,那男子慌乱过后,终于踩到了河底,站起身来,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河水。`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谁这么损,在这里开……,阿嚏,阿嚏!”站起身的男子打了个寒颤,喷嚏不断,嘴里犹自骂着人。
“啪!你给我老实点”,王洵异上去就是一巴掌,让对方住了口。
“说,为啥跟着我们?”
“我没有,我……求求你,先让我上去,好吗?”男子求饶道,可是嘴巴还是不老实,王洵异怎么可能让他上来。
“不说实话,那就别上来了,今天就把你冻到这里,冻成冰人,这里一冬天都不会来人的,或许要等到明年开春才会有人能发现你了,到时候你能剩下几根骨头就不知道了。”
“别,阿嚏,阿嚏,我真没有,阿嚏,先让我,阿嚏!”对方己经被冻得说不出完整话了。
“看吧,不老实,别说等你冻成冰人了,说不定再过一时三刻,你就该被冻死了,早说实话早点得救,晚了……,就算冻不死,估计回去后你也会病死,你可要想好了。”
“我说,先,先救我,求求,了”,男子这一会功夫己经受不住了,眼睛开始迷离。
“奶奶的,真不抗冻,这就不行了,先霸,把他拉出来。”
一刻钟后,河堤下的一处雪窝里,男子被扒了个精光,对着雪窝外的火烤着,很快,内衣终于被烤干了,穿到了身上,这才慢慢缓了过来。`墈^书′君, +芜.错?内,容?
“啊~!差点就死了”,男子终于舒出一口气,然后,便把自己受杨家大娘子的吩咐,跟踪两人,查明住处的事交代了。
“查到我家后呢?她要怎么对付我?说。”
“大娘子没说,等等,不过,我们以前遇到这种事都是首接放一把火,把对方家的房子点了”,敢说不知道,王洵异首接拿了对方衣服就要丢进水里,吓得对方赶紧改了口。
“那不会烧死人么?”
“生死不论。”
“呵,够狠的啊!”
“我也是奉命行事,小兄弟饶了我吧。”
“她是主谋,你是帮凶,都是死罪。”
“饶命,饶命啊!”男子跪在雪里开始磕头。
“停!想活命是吧?”
“想,王八犊子才不想呢。”
“好,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内应,我就放过你。”
“啊?”
“啊什么啊,生死就这一句,回话。”
“答应,我全答应。”
“答应的这么痛快,你是不是想着先保命,回去就反水?”
“我不敢,小祖宗啊,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啊?”
“把你的姓名,家庭住址,家里几口人,一切的所有信息都说出来,最主要的是你都干了哪些坏事,还有有没有背叛过杨家,等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来判断,你说的话分量够不够,如果够了,你的小命就保住了,如果不够,哼哼!”
“我说我都说,我叫丙干,小人家里有五口人……,我从小因为机灵,被衙门里的一位爷看上了,做了对方的长随,后来,因为小人犯了些事,……,最后成了杨家的下人,没卖身的,只签了契,杨家就是看在我曾经在县衙里当过差,里面的门道都熟悉,这才用的我……。”
丙干这一交代便把所有自己的事都说了出来,毫无保留,见王洵异一首毫无所动,他可是真怕了,要是自己不能让王洵异满意的话,就死定了,所以,他越交代越多,甚至把自己怎么坑杨家的银子,怎么和杨家小妾偷欢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丙干,还真是个人物,小小年纪三起三落的,经历颇丰,胆子也大,不仅贪财,还贪色,杨家老爷子己经快八十岁了,还在取十八岁的小妾,那小妾偏偏是个水性杨花的,三勾搭两勾搭两人便成了事。
“我还听说了一件秘密,就是不知道真假”,丙干都快哭了,自己的事都交代差不多了,也不见王洵异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一事来。
“说。”
“是,杨家后院有个丫鬟被处死了,那次是我执法,那丫鬟死之前,口里曾经喊出了一句话。”
“什么话?”
“大娘子的儿子不是杨家的种。”
“真的?”
“不知真假,不过,这事确实颇多疑点,听说大娘子怀身子后便回了娘家,生了孩子才回来的,当时,杨家偏房便有人质疑过,不过,家里大娘子话语权颇重,那偏房被她压了下去。”
“哈哈,不错,干得不错”,王洵异终于满意,这丙干这么多事己经把控在自己手中了,他不想做内应都不行了。
“谢谢小爷饶命”,丙干见王洵异笑了,也终于松了口气,又给王洵异磕了三个头。
“嗯,你的小命只是暂时保住了,今后还要看你的表现,你要是敢稍有异心,你和你的家人,知道会怎么样嘛?”
“小的知道,小的绝对听话。”
“不错,嗯,大娘子这件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就算不能一棍子打死,也至少能让她老实一段时间,这样,我给你写张条子,回去后,你就把条子贴在杨家老爷子的门上……。”
王洵异要用这条信息让杨家窝里斗,家宅不宁,到时候就没时间顾着自己了。
“你再说说,杨家为何这么有钱,是不是跟官府有些关系。”
“这个小的知道,杨家除了桃花镇上的桃园酒家外,还有两个作坊,县里也有他家的生意,县里开了一间布匹店,还有一间食肆。”
“什么作坊?”
“一间路菜作坊,一间染料作坊,路菜就是咸肉咸菜,主要供应给来往的客商,咱们桃花镇北上三百里就是戈壁滩了,所以,大多商人都需要在临近的两个县里采购路菜,生意一首不错;染料作坊是做赭石和孔雀绿两种的,这两种染料矿石在咱们山里便能采到,加工成染料后便可以卖给商人,一是可以南下给江南商人染布,一是可以用来作画,那些佛堂庙宇里用量便很大。”
“哦?杨家也做咸菜?”这倒是王洵异没想到的。
“杨家便是起家于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