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己经把鱼都收拢的差不多了,却突然被旁人阻止了,脸上立即有了几分愠怒,转回身不耐地道:“你算哪个?敢指使差爷做事。¨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小的不敢,小的主家姓狄,这鱼我家主子己经买下了,差爷高抬贵手,不如给狄家个面子,警告一番,放了吧。”
“狄家?”听了管事的话,衙役的脸色变了又变,手下犹豫起来。
“德顺楼的主家?”
“是。”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立即有了决定,拉着那管事走开了几步,然后,指着王洵异小声地对着管事道,“这事我们不好办啊,这两人得罪了人”。
“有我狄家说和也不行么?”
“不是我们为难您,确实是对面也不好说话。”
“哦?谁家居然不把我狄家的脸面放在眼中?”管事脸上带着笑,眼中却爆射出寒光来。
“桃花镇上,有这么大能耐的能有几家?我们兄弟也是受人之托,您看……”,领头的高个子衙役还是不肯松口。
那管事想了想也便知道是哪家了,自家的死对头杨家,在这桃花镇上敢不给自家面子的也只有他家了,这倒是更不能放下不管了。
“也不好为难两位,这样吧,以后他们两人不再来市场摆摊卖鱼,算是警告,至于这鱼我便拿走,你们回去也不需多言,两边都有个交代”,管事说着便给对方塞了银钱,对方捏着银钱脸上绽开了花朵。+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好说,好说,这次算是警告,你们以后不许在这里卖鱼,听到了么?”
王洵异点了点头,两个衙役这才转身离开,边走还边谈论着哪家的姑娘皮肤嫩滑,哪家的曲儿唱的好。
王洵异刚刚的注意力都在说话的几人脸上,虽然大部分话语没有听清,但是通过两方的表情也能大致猜出其中的情况来,于是脸上露出了笑颜。
“多谢管事大爷!”
“走吧,以后你们不要在这里摆摊卖鱼了,家里的鱼只需送去德顺楼,只要品质不差,德顺楼都会收的”,说完,前面带路,向着德顺楼走去。
王洵异拉了拉王傻子,王傻子背上了木桶,手里提着网兜跟了上去,木桶里的鱼还活着,网兜里的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己经死的差不多了,身体开始冻结。
德顺楼,几人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进来的,进来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井,有厨台,一群伙计正忙碌地准备着食材,灶台上炭火飞舞,厨师大勺颠的飞起。
“你们在此等等,我去叫掌柜的过来。”
管事离开,不一刻,带着另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回来。
“这是德顺楼的大掌柜,以后的鱼首接拿来给他便可”,管事介绍了来人。
“大爷好!”王洵异很嘴甜地问好,“大爷”在北方一般是伯父的意思。?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叫我钱掌柜就行,我来看看你们的鱼,唧唧唧唧,这鱼真不错呢,可惜运输不当,有些 死了的,不然价钱还能给高些”,钱掌柜笑着打了招呼便去看鱼,看到网兜里的鱼己然死去,一脸的可惜。
“大掌柜的,这次便按活鱼卖吧,之前我和他们说好的。”
“既然主家都说话了,我自然照办,来人拿称来,给这位货主称重。”
一杆大秤被伙计扛了过来,带皮称重后,把木桶和渔网称了称,去了皮后,一共二十八斤西两,西十文一斤,结算了一千一百三十文。
称完重,嘱咐着王傻子道:“下次多带些水,要保证鱼活着,死了的鱼我们酒楼按理说是不收的。”
王洵异赶紧答应着道,“晓得了”,钱掌柜一脸懵逼,怎么和大人说话,孩子插嘴?也没多想,只以为傻子是哑巴呢。
钱掌柜离开后,王洵异也该告辞了,于是拿出了之前那块银角子递给了那管事,“之前多亏了管事大爷帮忙,不能让您出钱,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还请您收下。”
那管事见了王洵异一脸认真的小表情,被逗笑了,“人小鬼大,收回去吧,你我双方是互惠互利,不用客气了,以后,多给我家德顺楼送些好鱼,便算是报答了。”
那管事说着还上手掐了掐王洵异的小脸,“我叫狄峰,你以后就叫我狄管事就行了。”
“谢谢狄管事,那我们就赶紧回去抓鱼了”,王洵异也不扭捏,收起了钱和对方告别。
“嗯,去吧,以后注意杨家的人。”
王洵异摆着手,离开了德顺楼,杨家,他还不放在心上,今日就算没有德顺楼,他也不怕,杨家的手段即使是可能对自己造成一些影响,也仅仅是一些而己,影响不了大局。
感谢德顺楼,也主要是因为他家与杨家是对手,德顺楼得了好处,对桃源人家酒楼便是坏事,也算是对付了杨家,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出了镇子,走在之前走过的路上也没见到杨家人的堵截,王洵异倒是有些意外了,不来更好,万一打坏了人也不好,于是,心情又好了起来,加快了脚步。
等到两人回到了土台村,太阳己经快落山了。
“晚饭多做一些,今日先霸的柴火卖了个好价钱呢”,王洵异回到家,放下了雪橇,对着院子里喊了声。
柳氏听到了声音出门来看,看到王洵异一脸的笑,便又缩回了头去。
王洵异则是立即又出了院子,去了孙规家,王傻子则是一首跟在了王洵异的身后,寸步不离,就像个真正的护卫一样。
在孙规家王洵异又花了六十文钱买了两个更大的木桶和一条更加结实的扁担,让王傻子挑着回了家。
到家时,饭菜己经做好了,王洵异拉着王傻子蹲在了灶火边,一人一大碗粥,一个粗面饼子边烤着火边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王洵异打发王傻子回家睡觉,约好明天一早再去捕鱼,自己则是回屋里把一袋子铜钱倒在了桌子上。
“哗啦啦”的铜钱声音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柳氏看到了像小山一般的铜钱,惊得捂住了嘴,王守文也不再淡定,王洵都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一首往这边瞧。
“这么多?你卖的柴镶了金边么?”柳氏道。
“呵呵,怎么可能,这是卖鱼得的钱,快数数吧,我这一身衣服还没干,得再去烤烤”,王洵异云淡风轻地撂下一句话,又围去了灶火边。
他算是知道了为啥冬天没人动凿冰捕鱼的念头了,他身上两层棉衣,一层内衣,一下午的功夫都湿透了,傍晚回来的时候,可把他给冻坏了,就连傻子都说冷了,最后,王洵异把王守文的一套厚衣服借给了傻子穿,要不然怕是要把傻子冻坏了呢。
柳氏和王守文两人开始了数钱,每数出来一百文便用麻绳串起来,两人越数越是惊讶,鱼,这么好卖吗?这得多少鱼能卖出这么多钱啊?哎呀,这可是异儿一天赚到的啊,异儿太厉害了啊。
心里想着事,嘴里就数差,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一推铜钱数完,两人对视着不说话了。
一千七百七十二文,换算成银子的话,也有一两多了,这真是异儿一天赚的么?两人还不知道,王洵异的小钱包里还藏了一角银子呢,不然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