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景淮渊便知不能再拖延下去。-k/u`n.l,u^n.o*i*l,s\.¨c·o+m·
他俯身凑近褚非羽,凝视她片刻,亲向她的鼻头:“你忍忍,朕陪着你。”
随后向稳婆示意。
皇上松了口,稳婆便也不再过多顾虑。
下手便比方才又重些许。
景淮渊坐至床边,初始听着褚非羽的痛哼,还能狠下心。
可首到褚非羽开始蹬踹双腿,那脚一下下重重踹向他的腰腹。
感受着传来的力道,景淮渊便能想象到那痛楚。
他深吸口气,最终还是挥退了乳母,上前虚揽过褚非羽抚弄着她的背脊。
褚非羽暂缓过来那股痛楚,残余的痛意让她气恼之下猛捶他的后背,恨恨:“都是你的错。”
景淮渊沉默不语,待褚非羽安静下来,他起身去寻邓太医。
很快,景淮渊再次回来,一上来便去扯褚非羽衣襟。
褚非羽惊诧之下骂道:“你禽兽啊?我坐月子呢。”
她这话让有些沉闷的气氛一松,景淮渊气笑了。
他自顾自去解她颈后的系带,轻声解释:“朕这做父皇的,替翙儿代劳。”
褚非羽愣怔……
随后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乱。
景淮渊抓住她的手揉捏着宽慰:“你放心,这里无人,不会有人知晓。你若难为情,就闭上眼。”
褚非羽倒是没想这些。.求¨书~帮? _更-新*最¢快\
她只在想,他嘴里应该有很多细菌吧?
稳婆说会发热,就是会引起炎症。
炎症加细菌……
回过神,她掰起景淮渊的脑袋,咬咬唇,声音几不可闻:“你去洁齿。”
景淮渊想了想,起身去往净房。
她一出去,褚非羽便唤来织星吩咐:“去备壶酒,要烈酒。”
织星也不多问,转身便去。
待景淮渊再回来时,便见褚非羽腿上放着承盘,承盘里放置着酒壶酒杯。
褚非羽斟满一杯酒,笑眯眯的递给他。
“做什么?”景淮渊不明就里。
“别问,快喝。”褚非羽伸出手臂递给他。
景淮渊不想喝,可在褚非羽的目光下,还是喝了下去。
他如此识趣,褚非羽便哄道:“以后想起来这事,咱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到酒身上。”
景淮渊重重“哼”一声:“朕敢作敢当,何需推酒身上。”
“哦,”褚非羽眨眨眼:“那你想清楚,以后我要是用这事翻旧账,没这酒,就是你的错。”
景淮渊咋舌后,坐至她身旁,看了褚非羽一眼,很快以手扶额,声音也虚弱下来:“这什么酒,朕怎饮一杯便开始头晕。”
褚非羽知晓他这是装,不怀好意的呵呵笑起来。
呵呵了两声,不呵呵了。
………………
“可以了……可以了……”褚非羽扶着景淮渊的肩头,声线颤抖。¢x?x~s/s\y*q′.·c_o^m,
景淮渊不为所动,褚非羽去推他,提高几分声音,“好大儿,你不会要吃饱吧!?”
这话显然气到了景淮渊,他抬起脑袋,咬着牙:“还有呢。”
褚非羽反应一瞬,不确定问:“不是通了就行吗?一定要空吗?”
景淮渊咬牙的腮帮一顿,坐首身子,淡定道:“叫稳婆来问问吧。”
可还不待褚非羽出声唤人,景淮渊又开口阻止:“略等等。”
褚非羽不明就里,视线在他周身巡梭。
最终,不厚道的笑起来。
且越笑越夸张。
景淮渊脸色阴沉。
虽说方才他大脑不存任何旖旎念头。
可无奈……
小大脑不受大脑支配。
“再笑,”景淮渊猛然俯身拢住褚非羽,拉过她的手:“再笑,朕让你一个月抱不了翙儿。”
褚非羽感受手下的炽热,生生止住了笑。
?
坐月子的日子对褚非羽而言,实则并无太大不同。
除了不能出屋子。
要不是每日乳母都会将翙儿抱来给她看看。
她都没有多少坐月子实质感。
只她尤为佩服自己的英明,选择来岚岫御园生产坐月子。
坐月子本不能多用冰,若现下在皇宫。
光苦夏一项,便能要去她半条命。
但岚岫御园受地势影响,只正午时会有些燥热,夜里甚至会有些凉。
月子坐了半个月,日常让她最苦恼的在于不能洗澡,只能擦洗,还要频繁换贴身衣服。
否则身上便会有血腥味。
现下她明白了。
宫里规定,嫔妃坐月子时君主不能留宿。
“不能侍寝”,“血腥之地”都只是借口。
最主要就是受不了夜里频繁的起夜与折腾。
因此,对于景淮渊的留宿,褚非羽更加心安理得了。
左右这是在行宫,不像宫里人多眼杂。
景淮渊只需自松云栖园后门出,穿过桃林,再从镜水澜园侧门进。
便可避人耳目。
可褚非羽不知的是。
即便如此,景淮渊案头依旧开始堆砌弹劾折子。
皆是关于褚非羽。
让御史目光落在褚非羽身上的由头,还是在于明年的生辰。
御史们上折子,自然私下都会有所商议。
这次,御史们学聪明了,不拿生辰之事弹劾。
因他们想也知晓,若说嫔妃受各国庆贺生辰有所逾矩。
皇上必定又要拿景贵妃大褚公主的身份来说事。
他们质疑的是,行宫内现下以贵妃为尊。
皇上近三月不曾召幸嫔妃,贵妃是否曾加以劝谏。
又扯出一些《女则》里,存乎宽宏,无忌嫉也。祗率先训,无愆违也。
这就是暗指景贵妃善妒霸宠。
也不能怪御史质疑。
去年九月至十二月,皇上就曾只宠幸景贵妃。
这在御史眼中,景贵妃就是有前科的。
只不过,那次皇后还未言语。
加之,很快,景贵妃便传出有孕。
这次弹劾间的用词,己经是看在景贵妃的身份上,留了情面。
没拿出《女诫》。
毕竟,只要身为女子,《女则》、《女诫》都是准则,无关身份。
但相比而言,《女则》比之《女诫》,少了些刻板与教条。
景淮渊回复,贵妃劝谏多次,只他忙于朝政又身体不适。
这回复一下去,御史又开始质疑,皇上身体不适,贵妃可曾安排人侍疾。
这就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
左右就是必须找点贵妃的错处。
景淮渊明白他们不过是对于生辰一事不满。
这次便留中不发。
在他看来,御史纯属闲的。
给他们找点正经事做就行了。
皇上留中不发,御史便每日一折。
这是态度。
若轻易就放过此事,就会显得他们这些御史很好打发。
可没几日,御史们有了新目标。
有人上奏,庆恩公借皇后千秋之际大肆敛财。
相比景贵妃疑似霸宠,这事,显然更能让御史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