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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其他官员辛辛苦苦一年,能比得上他们出海捕鲸一次么?
这种好事肯定不会长久,不然大家的口水都能把水师给淹了。
再说,长孙冲现在只提好处,也没说捕鲸有多难。
李昭德当然知道现在鲸鱼的价格,他出身名门,分到水师当捕鲸使者后,还特意找人打听过。
现在少府放开收鲸鱼,甚至直接派人到安东港口,一见鲸鱼被捕杀了就立刻收购,给出的价格也不低。
一头鲸鱼就能让船主挣个几十万钱,但这钱对李昭德来说不算什么。
李昭德想要的,是站在朝堂的顶峰,辅佐君王,留下好名声。
一些人忍不住问长孙冲,捕鲸到底是什么过程,他们大多数人之前连鲸鱼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说捕鲸了。
长孙冲就给他们解释。
“鲸鱼就是海里的大鱼,虽然个头大,但性格挺温和的,就像咱们陆地上的牛羊一样,你们上船看了就明白了。”
“其实捕鲸倒不是最难的,难的是捕完之后怎么运回来,要是想直接把鲸鱼拖回东港,那最后能剩下点什么就不知道了。”
大家听了一阵皱眉,没想到捕鲸这么复杂。*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长孙冲也没多解释,有些事情,做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想太多也没用。
等到李昭德他们这帮新科士子走了,长孙冲往椅子上一摊,叹了口气。
水师啊水师。
自从被李恪安排到水师,长孙冲就没能闲下来,因为大唐的水师正在不断扩张,探索周边海域。
每次都遇到新鲜事,大家之前没见识过的,只能上报给他来处理。
更让他头大的是水师的账单,每次看到都觉得自己要抖三抖,真是太烧钱了。
这可能是长孙冲头一次意识到钱这么不禁花。
每次看到李恪对水师的投入,长孙冲既开心又紧张,但还得接受。
毕竟,好的水手都是用钱砸出来的,更别提那些战舰了。
在长孙冲来水师之前,士兵和水手有机会就申请外调,因为那时候的水师就像个养老的地方,待遇也不怎么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长孙冲来水师,才有了期待。
而且长孙冲来的时候还带来了朝廷的大量财赋,水师成了大唐军队中对李恪好感度最高的部队。
再加上朝廷开发辽东,水师的用处越来越多,有了巨网,水师也能自己打渔养活自己了。/x?i`n_k′a!n-s′h!u?w,u..*c^o,m_
长孙冲每年都会把打鱼挣来的钱的一半分给水师的兄弟们,但这么做作用也不大。
该跑的还是跑了,毕竟朝廷捕鱼这么高调,挣的钱又多,很多人看着都眼红。
他们不惜花大价钱挖我们水师的人,毕竟在水师和私人那里干活,给的待遇差远了。
就像那个杜荷,他就因为发现了鲸鱼海,一直在鼓动长孙冲手下的兄弟们跳槽到他那里去。
一个合格的水手,甚至船长,都是要花好几年时间才能培养出来的。
结果,他们一下就被别人挖走了。
跟李恪抱怨,他也不管,还说让水师自己去竞争。
私下里他还说,杜荷他们毕竟也是勋贵出身,总得给点面子,他们来辽东已经很辛苦了。
长孙冲又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想出这个制度。
希望这样能留住水师的人,提高他们的待遇,还让李恪派来的捕鲸使者留在水师,这些使者都是官员,杜荷想拉也拉不走。
说实话,长孙冲这个制度跟商君的耕战政策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在商君手下打仗,得到的爵位价值很高。
长孙冲能给的就只有十二转勋,这当然没得比,但好在还有捕鲸的利润分成,算是扯平了。
其实所谓的渔战不过是个幌子,长孙冲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来捕鲸,让大家知道捕鲸能挣大钱。
捕鲸的船大部分都在水师手里,他们要想参与,就得租船,这样水师就能坐着收钱了,再也不用靠朝廷的拨款。
就像杜荷,租的捕鲸船,也得给水师交三成的利润,这还不包括开销。
至于帮着开船的水师水手们,他们的工资能拿双份,一份朝廷给,一份杜荷他们出。
这就等于让杜荷他们帮朝廷养着水手们。
要是将来大唐的勋贵豪门都去海上捕鲸,挣大钱,那水师衙门就真的稳如磐石了。
到了那个时候,水师变成“海军”也不再是梦想。
水师衙门可以靠捕鲸赚来的大把银子养自己,还能不断更新造船技术,探索南洋。
出了水门,李昭德挺想好好看看安东的大港口。
虽然是匆匆一瞥,也能看出发展的势头很猛。
更让李昭德惊讶的是,商铺那么多,物价也那么高。
一石粮食都要超过百文,盐虽然便宜点,但也能卖到二十文。
更让李昭德震惊的是当地的金价,一斤沙金才换万钱。
这可是金子啊……
不过想到不少金矿,这种情况也能理解了。
路上的车马让李昭德有点不舒服,太奢华了。
几乎每辆马车都像艺术品一样精美,上面雕着各种凤鸟、猛兽。
他们陇西李氏都没有这么奢侈,丹东港怎么就这么讲究享受。
再看看路边店铺,门口都摆着工艺品,也都很奇特。
路上还有一些人,汉话说得不太利索,在那叫卖,可能原本是辽东的蛮夷吧?
李昭德好奇,走到一个叫卖的人面前:“你这是干什么呢?”
那人一看李昭德打扮文雅,书香味浓,就知道他是贵人。
“我们部落首领想找人做雕刻生意,我们来招工的,日结百文,松漠校尉杜荷担保。”
又是杜荷?
李昭德暗自惊讶,这杜荷在松漠做了不少事啊,和他之前的纨绔形象不太一样了。
看这个人也就是个小兵,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李昭德又回到衙门,找里面的官员打听。
衙门的小官员看到李昭德回来,客气地请他进去,听了他疑惑的事情,小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