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啊,朕不如你。-山?叶′屋- ¢耕,薪·醉~全-”
李二突然感慨道。
李恪的爽快和果断让他感到惊讶。
如果是他,可能就不会这么爽快了。
现在虽然不确定,但以前肯定是不行的,否则他也不会把李渊软禁在大安宫了。
“父皇您太谦虚了。”
“您有很多地方我也比不上。”
李恪摇头。
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是因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见识。
如果按照这个时空的标准,能比李二更出色的人确实寥寥无几。
可以说,李二是大唐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没有之一,比高祖还要厉害。
“你这个家伙!”
“来,虽然没有酒,我们父子就喝茶吧。”
李二摇头笑道,和李恪以茶代酒。
李恪笑着回应李二。
长孙太后和秦菲儿对视一笑,都很高兴。
父子俩能和平相处,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她们也看得出,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做皇帝还差点火候,大唐在他们手里肯定不如现在。
只要他们平平安安,能过上好日子就行了。
茶喝到差不多。
其实就是没有什么好喝的了。
只是父子二人太久没见,所以一直在聊天。
偶尔也会遇到没话说的时刻,但并不觉得尴尬。
李恪和李二都是个性独立的人,不会有其他想法。′j_c·w~x.c,.!c+o-www.
至于长孙太后和秦菲儿,她们都习惯依赖自己的男人,更不会有其他想法。
反而是侯君集,一直站在那,他觉得有点孤单。
“父皇,您要是准备走了,干脆跟安乐他们打声招呼吧?”
“这些年,他们都很想念你们。”
李恪道。
要是李二真决定了去旅游,那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准了。
跟现代坐飞机出门不一样,那时候旅游特别费时间。
等到他们游历了大江南北,可能又过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江山恐怕已经面目全非了。
安乐一直未婚,也是希望能有一天看到李二活着回来,了却她的心愿。
“我正有这个打算。”
李二笑着回答。
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长孙太后的想法。
一开始,他们不太清楚李恪心里怎么想的,所以就没提那事。
后来,喝着喝着,大家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
看到李恪能这么说,李二特别高兴。
因为他知道李恪不会像他那样,去杀兄囚父。
说到玄武门那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想起还是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但有些事情,是逼不得已,只能硬下心来,杀了李建成。
他也有自己的家人,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都是逼不得已才搞玄武门之变。
也就是因为这样,李二不希望李恪以后也走他的老路,不希望将来父子俩都活在悔恨里。
所以,现在的李二,对皇权看得很淡。?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他不想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不希望李恪因为皇位而难做,走上他当年的老路。
“那我们现在回宫怎么样?”
李恪邀请。
“好。”
“一切从简!”
李二满意地点头。
长孙太后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陛下!”
侯君集突然开口。
他有点担心李恪会搞什么鬼。
毕竟现在皇宫是李恪的地盘,进了皇宫还不是他说的算。
李二和李恪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看向侯君集,眼神挺吓人的。
侯君集被两人的眼神吓到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感觉像是站在悬崖边缘。
“咳!”
“夫君,我们进宫吧。”
长孙太后突然干咳一声。
李二和李恪才收回视线。
“好,我们出发。”
李二收回了眼神,露出笑容。
他和长孙太后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李恪和秦菲儿也跟着站起来。
四个人默默地走出道观,都没搭理侯君集。
侯君集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感觉背后都湿透了。
但很快,侯君集又觉得生气,当官几十年,竟然还被两个人的眼神吓到了。
……
李恪出门了。
就算是微服私访,排场也不一般。
来之前,李恪就准备好了两辆豪华轿子。
两辆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至少外表上看起来没差。
“父皇母后,请上车。”
李恪道。
李二点头,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李恪看着他们上了轿子后,也和秦菲儿上了另一辆。
轿子里。
李二和长孙太后没说话。
李二看着车顶的天窗,望向天空。
长孙太后则低着头,好像有心事。
“担心恪儿对我们不利?”
李二淡淡问道。
“应该不会。”
长孙太后摇头,叹了口气。
虽然多年未见李恪,但她感觉李恪还是挺真诚的。
如果李恪想对他们不利,早在几年前知道他们偷偷离开太安宫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
何必这么麻烦,等他们出了宫再追上,又装模作样?
反正没人知道,生死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所以长孙太后并不担心。
“放心吧。”
“嗯。”
长孙太后应了一声。
头靠在李二的肩上。
没过多久,马车进入皇宫,直奔安乐宫。
安乐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去看安乐是最佳的选择。
转眼间,两顶轿子就到了安乐宫门口。
宫女太监们立刻行礼。
“没朕的允许,谁都不许抬头,违令者斩!”
李恪直接发话了。
这是李二的意思,所以轿子就停在了安乐宫门口。
有了李恪的命令,安乐宫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不敢抬头,然后被赶了出去。
宫里就只剩安乐和小兕子两个人。
安乐还在床上休息。
小兕子见人都走了,觉得奇怪,就出去看看。
她一看到李二和长孙太后,立刻愣住了。
“父皇?”
“母后?”
“你们……你们……”
小兕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但眼泪太多,止不住,越来越模糊。
“小兕子,你喊什么呢?”
床上的安乐一颤,声音颤抖。
但她更多的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没有挣扎着起身。
“是我,我的小兕子啊。”
长孙太后终于忍不住了。
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小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