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b¢o+o_k′z¨u¢n¨._c+o?m~
武士云回来报道。
“陛下,已经将罗家家主抓拿。”
“门口有很多百姓,都想见见陛下,和想知道罗家家主是犯了何事。”
武士云禀报。
罗家家主还没有带进来,在外面绑着。
“既然想见,就出去外面审判!”
李恪沉吟片刻,沉声道。
以他的能力,不担心有人刺杀。
顺带让荆州城的世家一个警告,土地兼并不能强买强卖。
“是!”
武士云恭声应是。
立即下令士兵保护好李恪的安全。
同时还在门口准备好案桌等等,准备审判罗家家主。
李恪将审判转移到外面。
罗家家主被抓,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当百姓知道皇帝李恪到来之后,简直都已经沸腾,纷纷赶来。
荆州刺史府已经围满了百姓,见到李恪到来后,纷纷向李恪行礼,高呼万岁。
“朕今日到荆州,却没想看到强买土地,毁人家园的情况。”
“朕心甚怒,于百姓面前审讯罗家罗大勇,势必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无论这里面涉及谁,朕都会严查,朕都会追究,让他们后悔糟蹋朕的子民。”
李恪冷声道。
在百姓的面前彰显正义。`1′4~k¢a·n¨s~h!u!.,n+e!t·
罗家家主跪在地上,脸已经没有人色。
他称霸荆州城很久很久了,从来没有怕过谁的。
不管是荆州刺史,又或者是荆州大都督,都得给他面子。
现如今,竟然面对皇帝李恪,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能逃得过去。
皇帝啊,他才不会给他面子,他才不会因为他在荆州势力纵横而放过他。
罗大勇已经大致想到自己的结局,只希望皇帝能够大发慈心宽恕他。
“二丫,你简单说一说情况。”
李恪坐下后,示意二丫和那些老汉开口。
他们都是被罗家的人抢了家园的。
“陛下,各位乡亲们。”
“五天前,罗家的家丁,就是他,上门来说要买我们家的地,我爹死活不同意。”
“他们争执起来,那家丁动手打了我爹,然后走了。没过几天,我爹就走了,然后他们又回来,拿出一张契约,说爹把地卖了。”
“可我爹都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卖地呢?”二丫语气悲愤。
说到伤心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但她没哭出声,只是眼神凶狠地瞪着那个同样跪在地上的家丁。
那家丁被盯得满脸恐慌,不敢辩解,直打哆嗦。
“我们夫妻俩不识字。”
“他说我们签字画押,把祖屋卖了。”
“祖屋啊,我们怎么可能卖?”
老汉夫妻站出来道。′j\i¨n+g¨w_u\h·o,t¨e~l′.?c?o\m*
两人不习惯这么多人的场合,都是些大官,还有那么多百姓看着,心里都很紧张。
但他们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同情,纷纷咒骂罗家不是东西。
接着,其他百姓也站出来,说他们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十多户人家作证,都是罗家派家丁管家强行买他们的地。
“那个谁,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恪看向那个家丁,连名字都懒得分辨。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按管家说的做而已。”家丁连忙求饶。
额头都磕出血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皇帝竟然微服私访荆州。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提前告诉他,这下可真是要命了。
“我没有,我没有,陛下明察,陛下明察。”
罗家管家也跪在地上。
一听家丁的话,他立即想撇清关系。
但这时候还想抵赖,显然不现实。
“你没有?”
“我还看到你想杀我。”
“我还看到你能调动荆州的官员围着我。”
“你不会说我是看错了,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吧?”
李恪冷笑。
管家的脸瞬间变得像纸一样白。
他想狡辩,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李恪给他的压力太大,他无法否认李恪看到的一切。
现场一阵哗然。
一些官员看向荆州刺史的眼神都变了。
竟然让一个官家调动荆州官员,真是让人惊讶。
就算是平时有些交情,也没必要给这么大的权力。
“罗大勇,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恪语气冷冽。
罗家的家丁和管家都是受罗大勇控制的。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罗大勇,他想买下所有土地。
“我,我不知道。”
罗大勇无法辩解,只能装傻。
他希望表现出自己一无所知,只处罚管家和家丁就算了。
“不知道?”
“契约上的买方可是你的名字。”
李恪冷笑着,拿出一份合约。
“我,我,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罗大勇到底是知道自己没有救了。
只能希望李恪饶命,只能希望李恪大发慈悲。
“饶命?”
“你太看得你起了。”
“强买土地,囤地以谋天下,你是想造反!”
李恪冷笑道。
囤地不是说一定就是造反。
但是囤地能够起到造反的作用。
百姓看得最重要的就是脚下的那片土地。
如果地都没有了,他们拿什么生存,拿什么安居乐业?
没有了地,他们就会造反,先是造反地方豪强的,然后是天下的。
历朝历代,都有因为百姓没有土地,然后出现造反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我没有啊。”
“城中强买土地的不止是我一人,我没有造反,我没有造反。”
罗大勇被吓得半死。
他不是没有想过造反,但也只是想想。
真正被李恪说出来的时候,他感到其中的恐惧。
造反那两个字就像是巨大的压力席卷全身,异常恐怖。
后果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杀,而是全家被杀,甚至可能是珠帘九族。
如此恐怖才是罗大勇吓得半死的原因。
随着罗大勇的声音落下。
现场有些世家的脸色大变,暗呼不妙。
而一直低着头站在一旁的荆州刺史两眼一白,差点要摔倒。
涉及越多的人,他的结果就越惨。
但他不知道,他在李恪的定义中已经是个死人。
“还有很多人?”
“你给朕交代,还有谁敢强买百姓土地的?”
李恪冷笑。
嗜血的眼神扫向在场的世家和官员。
这些蛀虫,只会饱中私囊,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不顾朝廷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