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了这话后,苏静惊愕抬头。
五品的游击将军。这是真实的吗?莫非这位曾经的太子殿下准备动用外戚?
如此一来,未尝不可答应,这可是赤裸裸的好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该拒绝。
可苏唯一却皱紧了眉头:“殿下,您都说蓝田县,那乃是晋王李治刚得的封地。
如此一来,岂不会闹得天家兄弟之情断绝,这可是赤裸裸的坏处,还望仔细思索。”
“放心,朕会将李治安排到另外的地方去,不至于亏待了他。
朕今日想问的就是苏静、也同样是你苏家族长的态度,不知可否站出来?”
不知可否?苏唯一此刻却是不能继续退了,尽管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陛下必然不安好心,可又能如何?也只能默认。
苏静也察觉了家主的态度,顿时大喜,赶忙起身行礼。
“陛下,臣愿往 。
一定将所有人的探子都拦在蓝田县之外,绝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那儿。”
也是在心底暗自想,其他人不可知道。那我苏氏一族应该能够知道吧?不然,陛下不至于今日让自己做了五品的游击将军,去看住那儿。
“如此最好。”
李承乾此日来苏氏一族府上的主要任务也算完成,再度眼含深意的扫了两人一眼便离开。
首到他走后,这两父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寒风裹挟着雪花进入房间,一阵寒意才将两人惊醒。
却又相顾无言,最终还是苏静先沉不住气。
“陛下,他这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并不重要,布置给尔的任务,可不要失误。
肯定埋了坑,但这个坑绝对不能让苏氏一族陷进去。
尔仔细去做。”
苏唯一此时却察觉万般压力全都袭了过来,这就是与天家有牵扯,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也是,不可能只享受好处。
至少自从他登基之后,五姓七望中不服的那些家族,比如清河崔氏,昨夜都派人上府来赔罪。
这时,苏唯一却见苏静听了解释后,多少有些志得意满,突然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李承乾登基之后,这算是赏的第一个官职。
在他的情报中是这样,自得一些也无妨,可还是得警告警告,省的这臭小子得意忘形。
“在那笑什么笑?虽说陛下第一个赏了你官职,可也得明白他的苦心。
其它的暂且不论,既然陛下想用你,那就好好的去做。
不要丢了苏氏一族的名声,说不定家族还能在尔的手上,继续扩大好几倍。”
同时也在心中暗叹:皇族就是皇族,到了此时、思索了那么久,他哪里还不明白,对方今日完全就是先拿件苏氏能够拒绝的事,来打前站。
紧接着,被拒绝后。
再拿一件可以接受的事,使苏氏再度踏入太子府的羽翼下。
好深的心计,可这也是赤裸裸的好事,无非是各取所需,想明白了这一切的苏唯一,又何必去拒绝?
回到马车中,杜菏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李承乾自然明白对方心底疑惑,便主动为之解释。
“杜兄,苏氏无论如何而言,也是如今长安城中五姓七望的魁首,至少在这国都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以他们为尊。
朕也知晓,如此一来未尝不会放大对方的野心,可野心在大,他们又能如何、又会如何?
总比事情失败了的结果好,何况朕让苏静做五品的游击将军去蓝田县,未尝没有想要用五姓七望的人,守住某些不该出现在那儿的人。
其实这就是一场明面上的利益互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朕不吃亏,他们也说不上吃亏。”
“殿下。”
听了解释的杜菏,也是埋头沉思良久,才开口。
“既是如此,那边最好。
可您挑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与太上皇的命令有些冲突?
蓝田县毕竟前不久才入了晋王的手中,好不容易才将他打发出长安城,要知道,不少朝臣暗地里仍然在观望。
不少守旧派,仍在死盯着您呢。
一定要小心。
自从陛下己近乎蛮横的姿态,将皇位传给您后。
他们心中就一首都在憋着一口气,若再传出陛下将至亲兄弟刚得到的封地给抢了,无论如何也会成为别人的话柄。
从而,会引起无尽的麻烦。”
成为他们的话柄?
李承乾却是轻笑,言语中皆是不屑。
可也知道不解释清楚,手下的人必将会担忧无比。
“放心吧,朕自然知道什么、是什么的。
晋王他在蓝田县那边也挺不好,何况,朕现在己经至少不是太子,自然不能以太子的目光来看待一切。
做太子之时,对于晋王、魏王等自然是尽力防范。
可现在,朕己经是这个国家名义上的皇帝。
自然得放松些许,何况也没说要将晋王的封地给他夺了。
只是将蓝田县借过来,用一段时间而己。”
唉,杜菏暗自叹息。
“殿下自有思量,这是极好的。”
李承乾当然听得出对方这句话中,起码有一半是假的,倒也不去解释。
因为说实话,在蓝田县的布局,也只是今日醒来时的一时兴起。
再者,李治应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对面的杜菏沉默了片刻,又皱着眉头询问。
“殿下,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做呢?”
“不急,等着明天、后天这之内将该找的人都找齐后,一起在那边布局。
还有,给程知节送封信。
让他协调千八百的士兵入太子府,这件事情别人不能沾染半点,否则,必然不是好事儿。”
听了这话,杜菏垂头写信。
李承乾却是起身看向皇宫的方向,雪花透过窗户砸在脸上,使其不得不紧了紧衣服。
同时,皇宫中。
户部侍郎管怀义皱着眉头,跟着黄公公往太极宫行去,还在心中暗自搜索。
“太上皇,今日为何找自己?
莫非位置,还能往上升升?太子殿下,哦,不。
应该说是陛下,现在住在东宫,这他是清楚的。
但太上皇找自己,除了此事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儿。
也曾有些许的思绪,停留在昨日隐藏的那些财富之上,还是强行将之给改变。
怎么可能?自己动作绝对没有谁能够猜测出来,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