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群喝得醉薰薰的吴家汉子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就要去摸武器。
可是,迟了。
杀戮已经展开,他们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二十余人已经杀进了院子里,逢人就砍、见人就杀、刀刀见血、毫不留情!
“嗖!”
赵大石手持战弩,一箭射中了一头十五岁的小恶魔,顿时兴奋地叫道,“老子终于开胡了!”
随后,他大步冲过去,一刀便砍下了那头小恶魔的脑袋,挂在了柱子上。
“这颗脑袋,是为了那可怜的杏儿姑娘!”
赵大石盯着那脑袋,眼神冷厉!
那小恶魔,就是曾经的一群恶魔少年的头儿。
“杀!”程广一刀捅进了一个青壮汉子的胸口,鲜血溅了他蒙面黑巾一脸。
“死!”刘撼东一铁棍砸在一个汉子的肩上,登时将半边身子都塌了,他口喷鲜血倒在那里,死得通透!
“扑”,侯小白一记强弩早已经贯穿了一个正转身欲逃的男子后心。
目前为止,他已经连杀四人了。
他的箭技愈发精准,已经能在三十步内快速移动中迅速精准地射杀目标,除李辰外,谁都没有他杀人的速度快。
杀戮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已经结束了。
因为这一瞬间的突袭,那些青壮汉子几乎都被杀绝了——而这其中,几乎有一半,是李辰和侯小白射杀的。
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还有一些受伤的汉子,全都被驱赶到了院子中间。
包括那些尸体,也全部都搬到院子中间来。
一群吴家人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恐惧充斥着他们的内心。
这些人,倒底是什么人?到底要来干什么?
程广拿着从吴家搜出来的花名册开始点名。
“吴长庆!”
“在……”
“吴长伟。”
“在……”
“吴锋!”
“死、死了……”
终于念完了所有的名字,又清点了一遍尸体,程广走到了李辰面前,将花名册递给了他,“大当家的,除了两个由吴闯带在身边的人,剩下的全都在这里了,一个不少,包括襁褓里的婴儿!”
“嗯!”李辰点头,接过花名册看了一眼。
上面勾掉名字的有四十二人,全部死亡。
还剩下六十七人,俱是老弱病残。
“十岁以上男子皆杀!”
李辰冷酷地道!
“扑扑扑扑……”
刀光冰寒、鲜血激溅、惨嚎声声!
杀戮,在进行!
满地鲜血,十岁以上男子皆身首异处,再无一人存活。
同时,还从吴家搜出来大批银钱粮食,居然还有十五匹马两驾大车,香寨自然全部笑纳。
“将所有箭矢回收,剩下的妇孺老幼,全部吊起在木楼上!
他们的生死,由白沙村人来决定吧。
走!”
李辰喝了一声,翻身上马。
“留名!”
程广一声长喝!
便有一人向着空中抛出布轴。
侯小白已经骑马奔出院外,突然间转身,瞄都未瞄,一扣扳机。
“扑!”箭矢直接将木轴钉在了立柱上。
长布向下流水般舒展开来。
惨白的麻布上写着两个血淋淋的大字,“香寨!”
这一幕看得香寨众人齐声喝了句彩,“好箭法!”
“精进了。”
李辰看了一眼侯小白,满意地点头。
那可是四十步开外,居然一箭射中卷布的木轴还将其钉在了立柱上,这个难度可比刘晨旭在黑风寨里折服魏羽时的三箭还要凌厉得多!
有时候,天赋远比刻苦重要!
“差得还远,我的目标是,八十步,依旧箭无虚发。”
侯小白摇头道。
“那就练!”
李辰甩下一句话,带着人奔出村外。
来来去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却已经将吴家人所有十岁以上男子,无论长幼,全部诛杀。
不过,出了村子后,香寨中人暂时离去,而李辰却带着侯小白重新潜入村中,静观情况。
杀戮最开始展开的时候,全村人都被惊醒了。
听着吴家大院里发出来的惨嚎声,惊骇交加,根本没人敢过去查看情况。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有人开始乍着胆子,偷偷摸摸地潜到了吴家附近查看情况。
当看到院子里的惨状时,惊呼声响起。
然后,人越聚越多,到最后,独臂的马武都捂着胸口,轻喘着走了过来。
“村正,吴家,死了好多人啊,上面还有血幅留了名,好像是香寨的土匪干的……”
一个村民惊骇地向马武道。
马武盯着瘫坐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吴长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好,干得好,吴家也算是罪恶满盈,所有人都是死有余辜!”
不过,就在这时,吊在楼上的一个老妪尖声厉咤道,“马武,赶紧让人把我们放下来,然后派人去报官,告诉我家闯子,吴家男人都被杀没了,快!”
她这一喊,周围的那些妇人也都尖声哭嚎了起来。
“你们这帮该天杀的贱民,在等什么?还不快把我们放下来?”
这些人早已经习惯了在白沙村中作威作福,而今已经沦落至这步田地,却依旧死性不改,依旧对白沙村村民们呦五喝六,令人发指!
“马村正,怎么办?要放下她们吗?”
“放,为什么不放?”
马武眯起了眼睛,冷笑不停地道。
然后,他大踏步走了过去,当先进了院子。
其他的那些村民也掩着鼻子,跟他走了进去。
“快点儿,你们这群臭蛆,把老身放下来,我要亲自去县里,找闯子!”
那个老妪尤其尖厉地骂道。
却不料,马武一拽绳结的活扣,结果那老妇人直接便从一丈多高的空中掉下来,“砰”地一声,腿骨都摔断了。
“啊……你这臭蛆、田舍汉,敢这般对老身,老身……”
那老妪回过一口气来,捂着断脚,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来。
“你这老贱人,还敢乱骂?当初我上了战场,是你指使你家里的女儿儿媳妇硬生生将我老婆抓来你家做工,没日没夜,还不给饭吃,甚至你家男丁辱她多次,若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怕是她早已经死在了你家里!
到现在,走上几步路还要气喘,甚至已经不能生育了,让我马家绝了后。
你这老贱人,去死吧!”
马武眼珠子通红地骂道,无尽仇恨累积至今天,终于爆发。
他不顾一切地从旁边捡起一把刀来,一刀就劈开了她的脑袋。
红白相溅,喷了他满脸。
报仇,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