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林间,吹得人脊背发寒。+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我勒紧缰绳,马儿不安地打了个响鼻,蹄子在碎石路上不安地刨了两下。
我们五人缓缓推进至那片荒废的村落外,四周寂静无声,连虫鸣都没有一丝,仿佛整座村庄都被抽走了生气。
“不对劲。”李饼轻声说,声音压得极低,“太安静了。”
我点头,眼神扫过四周破败的屋舍,瓦片翻飞、门窗半掩,像是被人匆忙遗弃。
但地上却没有脚印,连最寻常的尘土都未曾扰动。
“这地方……没人住很久了。”孙豹低声分析,“但他们设伏时不可能选一个完全废弃的地方。”
我心头一凛:“所以这里只是个幌子。”
话音未落,陈拾忽然惊叫一声:“小心!”
只见前方十数步外,几根细线猛地绷起,紧接着轰然炸裂,火光冲天,一股浓烈的硝味扑面而来!
“快退!”我大喊。
几乎在同一瞬间,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黑衣人从屋顶、墙角、树影中跃出,刀光闪烁如星火,直逼我们而来!
王七挥棍迎上,第一击便砸中一人肩膀,骨裂之声清晰可闻,那人闷哼一声倒下,却仍有后续者接踵而至。
“围成圈!”李饼喝令,“别让他们包抄!”
我们迅速聚拢,背靠背结阵。
袭击者人数远超预期,至少三十以上,且身手矫健,动作精准,显然不是普通帮派。
“这些人训练有素。”阿里巴巴咬牙,“不像江湖草莽。”
“是军伍出身。”孙豹冷声道,“上官琏果然早有准备。”
我心中暗骂,果然是个陷阱。但我们没有后路。
战斗陷入胶着,对方明显是想拖住我们,等待援兵或让我们耗尽体力。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一边招架一边快速思索。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东边围墙后有一截断渠,似乎通向村外的河道。~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系统提示适时弹出:
【证人问询辅助:敌方意图拖延时间,建议利用地形制造混乱】
我灵机一动,立刻朝李饼低吼:“引他们往东边去!”
李饼点头,长鞭甩出,将一名敌人抽得翻身落地,同时一脚踢开身旁一块巨石,震得地面微颤,吸引敌人注意。
我们几人且战且退,故意向东边撤去。
敌人果然紧追不舍,显然以为我们要逃。
待我们接近断渠边缘,我猛然拔高嗓音:“动手!”
早已准备好的孙豹和王七立即行动,孙豹甩出一根绳索缠住一根歪斜的梁柱,王七则将事先藏在腰间的油桶扔向墙角干草堆。
几乎是眨眼之间,火苗窜起,热浪逼人,断渠因年久失修而松动的堤岸开始崩塌,河水涌入渠中,水势迅猛。
敌人顿时慌乱,不少人踩空跌入水中,更有人被激流卷走。
趁此机会,我们反守为攻,几个照面下来,擒获三名尚未来得及逃跑的袭击者。
其中一人伤势较重,跪倒在地喘息不止。
“你们是谁的人?”我蹲下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人冷笑:“你想知道?做梦。”
我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我打开系统中的【嫌犯心理分析】功能,屏幕上浮现出他的情绪波动与性格弱点。
片刻后,我轻声道:“你姓张,张七郎,三年前在西北战场上失去了左臂的兄弟。你是他唯一的亲人。”
那人瞳孔骤缩,脸色陡变。
“你本不该来杀我们。”我继续道,“但有人许诺你一笔钱,让你替死去的兄弟还清赌债。”
他嘴唇颤抖,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说,“但你现在若不说实话,这笔账永远都还不清了。′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是……是上官大人下的令。他说只要杀了你们,就能让我兄弟一家安生。”
“货物呢?他们在哪?”我追问。
他迟疑了一下,才低声吐出一句:“不在这里……在一个古寺里。就在北山脚下。”
我心头一震,转头看向李饼,他也正皱眉沉思。
“北山脚下?”王七喃喃,“那是官地……谁敢在那里藏东西?”
我缓缓站起身,看着那名俘虏,又望向远处燃烧的村庄,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上官琏果然不简单。
但这背后,怕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手笔。
夜风吹过,带来远方隐隐钟声。
我们赢了一局。
但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夜色如墨,风卷残云。
我们押着三名俘虏连夜赶回城中,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仿佛连天地都在催促我们揭开这场阴谋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一路上,我紧抿着唇,脑海中反复翻涌着那个俘虏最后的一句话:“货物藏在北山脚下的古寺。”
北山?那是谁的地盘?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上官琏。
兵部尚书,朝中重臣,手握兵权,若说有人能在天子脚下私藏禁物而不被察觉,那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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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他竟敢将罪证安置在官地之上?
这不仅是胆大包天,更是有恃无恐!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李饼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低沉而冷静,“但他忘了,大理寺不是靠权势能压得住的地方。”
我点点头,却未言语。
心中却清楚,这一仗,绝不会像剿灭伏击那么简单。
次日一早,我与李饼一同入宫面圣,卢纳早已在殿外等候。
皇帝对此次漕运遇袭案极为震怒,尤其是得知军械被劫、意图谋反的可能性后,更是龙颜大怒。
“查!彻查!”他在龙座上拍案而起,声音在殿内久久回荡。
有了圣旨,行动便有了正当性。
我们立刻调动大理寺人手,由我亲自带队,直奔北山。
那座古寺名为“慈音寺”,据传始建于前朝,香火早已衰败,如今仅剩几名老僧看守。
它背靠山崖,四周林木森然,钟声低沉,仿佛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我们抵达时,门口早已站着数名身披铠甲的兵士,为首之人竟是兵部亲卫统领张延年。
“孙寺正,李少卿。”张延年拱手行礼,眼中却无敬意,“此地属兵部管辖范围,你们擅自带兵前来,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上前一步,冷声道:“奉陛下诏令,追查漕运失窃案相关证据。贵部是否愿意配合,全凭一句。”
他沉默片刻,冷笑:“那就请自便。”
话虽如此,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们队伍中的几个箱子上——那是我们在伏击现场缴获的部分赃物,上面刻有兵部标记。
寺庙门缓缓开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檀香,混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腥气。
我皱眉,回头看了眼李饼和孙豹,他们也察觉到了异常。
进入大殿后,只见佛像斑驳,香炉倒地,地面上残留着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不是普通寺庙。”我低声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小沙弥慌张跑来,脸色惨白:“施主……不好了!东厢房……死了人!”
众人一惊。
我快步走向东厢,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猛地一颤——
一个身穿袈裟的僧人倒在地上,面容扭曲,嘴唇发紫,胸口有一道诡异的符文刺青,皮肤下似乎还有某种蠕动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摆着一圈黑幡,幡上绘满密宗咒语,地上则用朱砂画了一个巨大的阵法,中央是一具动物骨骸。
“这是……献祭?”陈拾瞪大了眼睛,声音微微发抖。
我蹲下查看尸身,指尖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一阵寒意直窜脊梁。
系统提示随即弹出:
【嫌犯心理分析:死亡时间约在两个时辰前,死因疑似毒发或仪式失控】
【旧案索引宗卷对比:该类手法曾在十年前西域边疆出现,与当地邪教献祭有关】
我猛然抬头,望向门外那些神色复杂的僧人。
“此人是谁?”我问。
一名年长僧人颤声答道:“是住持空寂法师……昨夜突然暴毙。”
“暴毙?”我冷笑,“你们口中的‘暴毙’,可否解释一下这阵法、这咒语?”
那僧人面色骤变,嘴唇哆嗦几下,终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饼在我耳边低声道:“珍珍,这事恐怕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卢纳带着刑部官员赶到,宣布已查明所有漕运失窃物品确系兵部私自调拨,并查获多份账册与往来书信,涉及大量权贵,其中赫然有上官琏的亲笔签名。
消息一出,犹如惊雷炸裂天际。
当日傍晚,皇宫下诏,上官琏被革职查办,其府邸遭抄,家中多名幕僚被捕。
此案震动朝野,大理寺因此立功,我也被加封为大理寺正,地位稳固。
众人心情振奋,纷纷举杯庆贺,唯有我,在热闹的人群中,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北山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那晚,我在灯下翻阅案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具僧人的尸体,是那一圈黑幡,是那句“神罚”。
我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而就在黎明破晓之际,一纸急报送至大理寺:
“慈音寺昨夜再发命案,两名僧人离奇身亡,死状与昨日死者相同。”
我攥紧手中的文书,指节泛白。
“走,去古寺。”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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