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基听闻,心中大喜,寻了个错处,将王康下狱问罪,其后,抄家斩首。′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
一车车金银财帛,从王家府库之中运出,连绵十里,统统落入裴行基手中,又被他赏赐诸将,一时间,人人欢喜,个个称颂。待诸事已定,裴行基于堂中议事。“梁州既定,我等麾下便有五州之地,只需夺取凤、兴、利三州,便可平定汉中。”“其后,挥师南下,攻掠巴南九州,全据山南西道。”“诸位可有良策,击败高楷?”崔孝宽拱手道:“我等坐拥五州,兵精将广,粮草充足,正可兴兵,一举擒杀高楷。”“届时,不光拿下凤、兴、利三州,便是陇右、河西两道,也唾手可得。”裴行基听从建言,亲率三万大军,直奔利州。……且说利州、三泉城。一大早,唐检便大步来报:“主上,南郑传来消息,郭宏献城归降。”“如今,裴行基已取梁州,坐拥汉中五州之地。”高楷微微颔首:“郭宏想必难以幸免。”唐检点头:“据闻,郭宏携母王氏,前往长安朝觐,却死在褒斜道山林之中,尸骨无存。”徐晏清冷笑一声:“这必是裴行基设计,斩草除根,幕后黑手,想来便是齐公董澄。,2¢c+y+x*s′w¨.′c?o`m~”高楷笑了笑:“与虎谋皮,方有此祸。”“裴行基可已率军来攻?”“主上料事如神!”唐检赞叹一声,“裴行基平定梁州之后,便率三万大军,前来三泉。”“眼下,已在城外二十里处。”高楷眸光一闪:“当机立断,来得倒是挺快。”“这裴行基,不愧是一员大将。”徐晏清沉声道:“微臣师兄崔孝宽,出谋划策,亦功不可没。”唐检问道:“主上,我等该如何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高楷淡笑道,“攻守易势,便在一瞬之间。”“敬德、治玄、元整,你们三人各率三千兵卒,镇守东、南、西三门。”“北门由我守御,暂且坚壁不出,以观时变。”“是!”三人凛然遵从。此刻,城外二十里,裴行基率三万大军,正逶迤而来。“报!”一员斥候策马奔来,“将军,高楷正在城中,分派将士坚守,并无出城列阵的迹象。”裴行基拧眉:“素来听闻高楷用兵如神,怎会如此不智,困守一座小城之中?”“莫非,不怕我等攻破此城,叫他身死族灭么?”崔孝宽亦然不解:“高楷诡计多端,城中必定有诈,我等须得慎之又慎。\7^0\0′t?x,t/.`c/o?m′”裴行基点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多派些人手,潜入城中,探查军情。”“是!”过不多时,裴军来到城外三里处,择水草丰美之地安营扎寨。探马再来禀报:“将军,高楷分派夏侯敬德、段治玄、元整三将,各自把守一方城门。”“他亲率五千兵卒不过,坐镇北门。”裴行基眼神一凝:“三泉城虽小,却有两万守卒,粮草暂时不缺。”“高楷颇有诡计,麾下又有谋士猛将,眼下坚壁不出,恐怕一时难以攻下。”“诸位可有良策?”霍金刚瓮声道:“将军为何长他人锐气,灭自已威风?” “高楷纵有三头六臂,却困守区区一座小城,有何可惧?”“末将愿率五千兵卒,前去攻城,献上高楷首级。”郑毅不甘人后:“将军,我也愿领五千兵卒出战。”裴行基摆了摆手:“慢来!”“纵观高楷起兵以来,毫无败绩,多少名臣大将,死在他手下?”“绝不可轻敌大意,以致大败亏输。”毕竟,他只有这三万大军,一时半会,得不到董澄增援。高楷却坐拥陇右、河西两道,可源源不断送来兵卒粮草。此行,须得速战速决!崔孝宽想了想,建言道:“高楷一味坚守,久拖下去,于我等不利。”“为今之计,只能出奇制胜。”裴行基亦有此意:“不知崔记室有何妙计?”崔孝宽笑道:“听闻,温季雅与郑将军是故交,他从三泉逃脱之后,便投奔郑将军。”“可有此事?”郑毅点头:“利州温氏,与我通州郑氏,素有往来,互相联姻。”“得先主郭羽称赞,为汉中七友。”“季雅如今,正在我府中做客。”裴行基疑惑:“这温季雅有何大才,助我等攻城?”崔孝宽回言:“当初,高楷围困三泉,坐观石府内乱。”“温季雅趁机逃脱,却未惊动高楷,必有不为人知之策。”“将军将他请来,一问便知。”裴行基大喜,连忙让郑毅修书一封,将温季雅从南郑唤来。见礼毕,裴行基直言不讳:“此番请温贤弟前来,正有一事相求。”“若能出手相助,拿下三泉,我必向齐公请功,不吝赏赐。”温季雅逃脱三泉,便是不愿与高楷为敌,谁料,竟又卷入战端,心中感叹交友不慎。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和盘托出。“谢将军赏识。”“我利州温氏,扎根三泉百年,薄有一番家业。”“这座城池,昔年便是由先祖督造,街坊府邸、亭台楼阁,皆出自先祖之手。”“因此留有一本秘册,记载城下一条密道,连通内外,出口正在护城河一端。”此前,他正是从这条密道逃出城外。只因太过隐蔽,竟连高楷也不曾发现。裴行基大喜过望:“还请温贤弟指点方位。”“若能顺利攻入城中,必不忘贤弟大功。”温季雅别无他法,只好顺其心意,献上秘册。这密道果然奇特,竟然建在河水之中,借助流水循环,掩盖踪迹,可谓浑然天成。若无人指点,绝难发现端倪。裴行基见此,连忙下令迁移营寨,将密道出口置于其中,重重防守,以避过高楷斥候耳目。当夜,派遣三千兵卒,由郑毅、霍金刚二人率领,进了密道,神不知鬼不觉,直往内城而去。温季雅心中冷笑,这条密道虽然隐蔽,却也并非毫无破绽。“郑毅,你要自寻死路,莫要拉上我。”“我可不与高郡公对敌。”趁着众人注意力皆在密道之上,他寻个借口,单人匹马,出了营寨,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