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谋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陆敦信。·5′2\0?k_s-w?._c!o.m^
意思相当的明显!
陆敦信忽然一笑,道:“不知独孤兄对柳叶以前的事迹有多少了解?”
独孤谋摇摇头。
“事实上,在此之前,在下甚至都没有怎么在乎过这个人。”
“若非家族母整日念叨,恐怕时至今日,在下也无缘跟他柳大东家结识。”
“难怪...”
陆敦信笑着摇了摇头。
“你以前不认识他,也就对他没有足够的了解,不知道那些曾经想抢夺他留下生意的人,最后都落得了怎样的下场。”
江南毕竟只是一隅之地,消息远远不如关中那有灵通。
虽说当初柳叶把薛家和孔家扳倒,搞得轰轰烈烈,但纵观整个天下,那些大家族都普遍认为这是五姓七望在背后推动的。
柳叶只是被五姓七望利用的工具而已。
像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五姓七望想要把谁搞倒,一般都不会亲自出手,肯定会找个人当枪使。
哪怕以后有人找后账,也只会找枪的麻烦,找不到五姓七望的头上。
所以说,时至今日,大部分的世家门阀,对于柳叶依旧没有提起足够的警惕之心。
独孤谋冲着陆敦信向下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两人坐下来聊。°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他还特意给陆敦信准备了茶点。
“不瞒陆兄说,我以前都躲在家里刻苦读书,及冠之后,又不得不去折冲府任职,对于天下事,知之甚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区区一个柳家,又能耐你如何?”
“姑且不提我独孤家,就说你江南陆家,即便比不上五姓七望,差距也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大。”
“你我这样的人,缺少的无非是财富而已,若是拉起脸来搞银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跻身当世显赫大族之列!”
“相比之下,就算得罪了他的柳叶又能如何?”
陆敦信迟疑了一下。
他倒不是由于别的,而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教独孤谋这个聪明。
跟柳叶为敌?
脑子进水的人都不会这么想!
“独孤兄不要忘了,柳叶那可是长公主的驸马,在皇家的身份相当特殊!”
独孤谋不屑的说道:“这世上又不只是他一个驸马,不瞒陆兄说,我也马上就要跟安康公主成婚,都是驸马,凭什么要给他柳叶一个旁系血脉的驸马让路?”
陆敦信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独苗的通病呀!
瞧不起人,自以为皇帝第一他第二,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中。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安康公主?
跟长公主比起来,安康公主算个鸟啊!
皇帝陛下有将近二十个女儿,安康公主这是第十四女而已。
跟长公主比起来,地位那是天壤之别!
何况长公主还有太上皇拂照,安康公主不管是在身份地位还是名望上,都差了好几个层次!
最重要的是,长公主在皇室子女之中的威望无人可比!
早年前太上皇起兵造反的时候,当年的隐太子妃和如今的皇后娘娘,都要忙于后勤,根本没时间教导子女。
连太子殿下和越王殿下都能算得上是长公主看大的,恐怕安康公主小时候还被长公主抱过呢!
这个愚蠢的自大狂!
陆敦信心里头对独孤谋升起了几分轻视之心,世家子最忌讳骄傲自大,看不起别人。
一般情况下,世家子出现这种问题,尤其是家族继承人出现这种问题,这个家族也就快没落了。
独孤谋自大,陆敦信可不会自大,他亲身经历了柳叶在长安城兴风作浪的时期,太清楚柳叶的厉害了。
不看别的,光看柳叶在关中留下来的人脉关系,也足够碾压独孤家的。
独孤家所仰仗的,无非是独孤谋他爹,跟随陛下进军玄武门,又死在草原上的功劳。
而柳叶能仰仗的,远远超乎独孤谋的想象。
“独孤兄,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还是不要再继续聊下去了。”
说着,陆敦信起身拱手告辞。
他已经知道柳叶的意思了,必须要先回去跟族中的耆老们好好商量一下。
就算今年先把价格降下来,也是值得的。
只要把柳叶这个大东家稳定住,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况且,这也未必不是柳叶对他陆家的一种考验...
...
柳叶一扭脸就把陆敦信和独孤谋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
他才不在乎两个人之间究竟有多少猫腻,当前,是把老婆哄好才是最重要的!
由于怀孕的时间比较短,李青竹还没有什么生理性的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胃口要比原来好一些。
“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一进门,柳叶就把李青竹揽在怀里,柔声说道。
李青竹躲在柳叶的怀里娇气了一会儿,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想吃点酸的。”
酸儿辣女?!
柳叶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到底准不准,既然老婆想吃酸,那就吃!
既要酸,又要营养均衡,柳叶直接亲自下厨,打算做一碗酸汤水饺吃一吃。
其实酸汤水饺放些油泼辣子才好吃,不过找不到辣椒没办法。
以前想要辣味的话,一般都是放茱萸,不过那东西有微量的毒性,还是不要吃的好。
柳叶和完了面,又开始剁菜馅。
荠菜羊肉的馅料最是美味。
柳叶不打算假手他人,最起码在胎儿稳固的这几个月里,柳叶打算亲自伺候老婆的一日三餐。
“瞧瞧大东家,再看看你,当年老娘有身孕的时候,你是理都不理,整天往国子监的书阁里钻,你说老娘要你何用?!”
裴大娘子和许敬宗本想帮着柳叶打打下手,却被柳叶拒绝了。
站在厨房门口,裴大娘子闲着没事,就开始教训许敬宗。
许敬宗委屈极了!
“你也知道,当年我确实是忙,整个国子监里能有资格修史的,总共也没几个人...”
裴大娘子一瞪眼。
“后来你辞官之后,也没见你给我做过一顿饭!”
许敬宗撇了撇嘴,道:“不跟你这个不讲理的女人说话,老夫还有重要的差事要办!”
“再过几天,天南海北的人就该过来给公子和夫人庆贺了,这场面上的事情,都要由老夫来一手安排,可不能被你这一介夫人影响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