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紧接着宇文重庆就赶紧跪了下去。?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请王上恕罪!是臣安排得不够妥当!只不过,要不是北门将领试图独占功劳,未能及时通知的话,我等也不至于不能全歼敌军,以至于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城中!
臣……臣愿戴罪立功!请王上允许!”
宇文重庆一脸恳切地拱手说道。
听到这话,楚王当即冷哼一声。
“身为主将,你就只会将责任推给手下人吗?!”
看到楚王这个态度,宇文重庆也不敢反驳,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臣愿意戴罪立功!请王上允许!”
“哼!戴罪立功?你立得了吗?!来人啊!给我将他拖下去,军棍伺候!”
楚王如今对宇文重庆已经失望透顶,当即便要下令将宇文重庆给拖下去。
众人一听这话,都不由脸色一变。
宇文重庆身为一品天宝大将军,当初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现在王上居然说罚就罚?
一旁的邓玉函见此,不由神色一变,随后赶忙起身说道。
“王上!宇文将军今日虽有指挥不力之责,但他的安排并无不妥,乃是手下人的执行出了问题!若因此便军棍伺候,实在有些不当啊!”
看到邓玉函发话,营中那些与宇文重庆交好的将领也纷纷开口求情。?k!a^n+s!h`u~d·i/.·c¢o?m′
“还请王上看在宇文将军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饶过大将军一次吧!”
眼看着居然有这么多人为宇文重庆求情,楚王顿时就有种权威被挑战了的感觉,当即就想要发怒。
但还不等他开口,邓玉函就赶忙加重语气说道。
“王上!宇文将军固然有过,但只需小惩大诫即可,军棍伺候就不必了!”
听到这话,楚王看了看邓玉函,两人眼神交汇,楚王不由神色一沉。
想了想,楚王便暂时收起了怒火。
“好!既然国相和各位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这顿军棍就暂且免了!不过,宇文将军此次贻误了战机,亦不可不罚!”
“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暂时免去天宝大将军主将之职,主将之职改由唐天正担任!若之后宇文将军能立下奇功,再行复职!”
听到楚王这番话,宇文重庆虽然脸色发白,但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被免了主将之职,但相比起挨一顿军棍,这样至少不会把面子丢尽了。
而且王上还是给他留了复职的机会的,这说明王上对他还未彻底失望。+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想到这里,宇文重庆便赶忙重重地一拜。
“臣多谢王上宽恕!”
一旁的唐天正也赶忙跪下谢恩:“臣多谢王上隆恩!”
待两人谢过恩,楚王也不过多言语,当即便一拍桌面,冷声说道。
“今晚之失败,乃是我大楚的屈辱!而屈辱必须以鲜血洗刷!
尔等今晚暂且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便发起进攻,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兖州城,擒拿杨凡和长公主!”
听到楚王声音里的冰冷,众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随后纷纷下跪。
“臣等必不辜负王上!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兖州城,献于王上!”
听着这整齐的呼声,楚王点了点头。
“行了!都退了吧!”
楚王挥了挥手。
“臣等告退!”
一群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后退出了营帐。
但邓玉函并未离开。
等众人离开以后,他这才看向楚王。
而楚王原本缓和些许的脸色,此时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国相,今日你为何要阻拦本王惩罚宇文重庆?他接连失败,本王若是不罚他,本王的威严何在?日后莫不是谁都敢如他这般随意在本王面前夸下海口?!”
“最主要的是……宇文重庆早就该敲打敲打了!”
楚王的后半句话的语气中透出了些许寒意。
这才是他今天要罚宇文重庆的关键原因。
作为一个能将整个楚地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人,他又岂会看不出宇文家族想要借助老三掌控楚国朝堂的想法?
对于宇文家族的这种僭越,楚王表面上看似毫不在意,实则他早已经无法忍受。
所以他才要找机会敲打敲打宇文重庆,以示警告。
邓玉函也听出了楚王话中的寒意,这让他不由面露苦笑之色。
幸好他虽然也在二公子身上有所投资,但并未表现得太过明目张胆。
不然的话,难免楚王殿下不会对自己也失去信任。
暂且收敛了心中的想法,邓玉函这才拱手说道。
“王上,天宝大将军固然该罚,但是如今大战将近,阵前严惩领兵大将本就是大忌。
更别提宇文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高,若其余军中将士看到宇文将军被军棍伺候,必然心寒!到时候若军中人心不一,难免会生乱啊!”
听到这话,楚王当即冷哼一声:“他们敢?!”
见楚王这般,邓玉函只得苦笑摇头。
“臣当然知道王上王威无边,足以震慑人心!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时刻自然是要小心为上。”
“最主要的是,王上之所以要罚宇文将军,无非是想要震慑他一番,但其实根本不必如此!”
“如今只要我军攻下了兖州城,便可长驱直入,直取青州和凉州!到时候二州之地入手,我大楚便有了在大夏立足的根本!”
“到时候,王上无论是继续进取还是暂时稳固地盘,我大楚的体量都已今非昔比!有了如此体量,王上又何必担心宇文氏一家做大呢?”
邓玉函此话一出,楚王这才面露沉思之色。
想了想,他也觉得邓玉函说得有道理。
之前局限于楚国之时,他确实需要担心宇文氏一家做大会对自己的地位产生威胁。
但是等他攻下了青州、凉州,这种担心就完全可以避免了。
毕竟到时候他可是要称霸大夏的,区区一个宇文家族,放在楚地是了不得的大家族,但是放在大夏,也不过是如沧海一粟一般罢了!
想到这里,楚王面露笑意,看向邓玉函说道。
“幸好有国相开解!否则本王还真想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