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弓弦响动。!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叶明本能地扑倒身边的叶瑾,一支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深深钉入地面。
"有埋伏!"侍卫们立刻围成一圈,将叶明等人护在中间。
黑暗中,几个黑影迅速逃离。
叶明阻止了想要追击的侍卫:"别追,小心调虎离山。"他检查了下肩头的擦伤,幸好只是破了点皮。
"三哥你流血了!"叶瑾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小伤,不碍事。"叶明安慰妹妹,然后转向那些被抓的黑衣人,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有人不想让你们开口啊。"
果然,刚才还嘴硬的黑衣人首领此刻面如土色:"大、大人,小的愿意招供!求大人庇护!"
叶明命人严加看管俘虏,特别嘱咐:"分开关押,每人身边至少四个侍卫,饮食都要验毒。"
回到仓库,叶明检查了那些桐油桶,发现桶底都烙有"陈记"的标记。
他又打开那个诱敌的假图纸匣子,里面的"图纸"已经被油浸湿了大半。+狐*恋*文!茓- +首~发?
"好险,"李天宝后怕地说,"要是真图纸在这里..."
叶明点点头,忽然发现地上有张字条,可能是黑衣人慌乱中掉落的。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子时,西南角。"
"这是什么意思?"叶瑾凑过来问。
叶明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天宝,兵部大牢的西南角关的是谁?"
李天宝想了想:"是上月抓的那个北狄细作,一直没审出什么。"
"有意思..."叶明若有所思,"赵德这是要一石二鸟啊。既烧了我的图纸,又趁乱放走重要犯人,到时候追查起来,黑锅全是我的。"
正说着,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大人!那个要招供的黑衣人...死了!"
"什么?"叶明大惊,"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吗?"
侍卫脸色惨白:"是、是中毒...可他的饮食都验过,没问题..."
叶明立刻明白了:"是事先服下的慢性毒药!好狠的手段。~s′l-x`s~w/.!c-o.m+"
李天宝突然说:"少爷,我有个主意。既然他们想放走那个细作,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叶明眼前一亮:"说下去。"
"我假扮杂役混入大牢,"李天宝压低声音,"看看谁来接头,说不定能钓到大鱼。"
叶明本想拒绝,但看着小厮跃跃欲试的样子,又想到今晚他的出色表现,终于点头:"可以,但必须带足防身的家伙,一有不对立刻发信号。"
安排妥当后,叶明带着叶瑾回到值房,简单处理了肩上的伤口。
叶瑾一边帮他包扎,一边小声说:"三哥,这事比我想的复杂多了。"
"是啊,"叶明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只是赵德阻挠改革,现在看来还牵扯到北狄细作...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明天怎么办?"
叶明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明天?明天我要让赵德和崔尚书知道,想玩火,就要做好自焚的准备!"
天刚蒙蒙亮,李天宝就已经换上了杂役的灰布衣裳,脸上还特意抹了把灰,活脱脱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模样。
他腰间藏着叶瑾给的几个"小玩意",手里提着食盒,大摇大摆地走向兵部大牢。
"站住!干什么的?"守门的狱卒厉声喝道。
李天宝立刻佝偻着背,陪着笑脸:"官爷,小的是新来的杂役,给犯人送早饭的。"
狱卒上下打量他:"怎么没见过你?老张头呢?"
"老张头吃坏了肚子,蹲茅房呢,让我先替他。"李天宝从食盒底层摸出个小酒壶,悄悄塞过去,"天儿冷,官爷暖暖身子。"
狱卒接过酒壶,脸色顿时和缓不少:"还挺会来事。进去吧,别太久,西南角那个不准靠近!"
"晓得晓得。"李天宝点头哈腰地进了大牢,心里却记下了——西南角果然有问题。
牢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排泄物的恶臭。李天宝强忍不适,一边分发食物,一边暗中观察。
走到西南角时,他看到一个单独关押的犯人,与其他蓬头垢面的囚犯不同,这人虽然衣衫褴褛,但面容干净,显然受到特殊对待。
"喂,新来的。"那犯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你主子是谁?赵德还是崔岩?"
李天宝心头一跳,假装糊涂:"大人说啥呢?小的就是个送饭的..."
犯人冷笑一声:"少装傻。告诉他们,我要见黑鹰,否则一个字都不会说。"
李天宝正想再套点话,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立刻低下头,继续扮演杂役角色。
"你在这干什么?"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天宝转身,看到一个身着六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兵部郎中周炳,赵德的亲信之一。
"回大人的话,小的送饭。"李天宝把腰弯得更低了。
周炳眯起眼睛:"新面孔啊。谁让你来的?"
"老张头闹肚子..."
"放屁!"周炳突然暴喝,"老张头昨天就告假回老家了!来人,把这细作拿下!"
李天宝暗叫不好,手却悄悄摸向腰间。当两个狱卒扑来时,他猛地掏出叶瑾给的烟雾弹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声闷响,大牢里顿时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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