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最后更有人长叹一声,怅然若失,“人无完人,先生在私德方面有亏,对女色有这般特殊癖好,终究也是可以理解的。!2,y,u,e¨d\u..-c.o?m!只是日后我们拜见先生时,可绝不能带着家中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着这些话,陆羽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我陆羽岂是这种人?这是污蔑,纯粹的污蔑、诽谤!有人在诽谤我!”陆羽猛地一拍大腿,低声喊道,却疼得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身而为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陆羽堂堂正正,怎会有这种癖好?绝对无法接受!绝对不行!”……大明银行督办房内。面对陆羽的严肃控诉,朱标一本正经,一脸肃穆地说道:“先生的品行,学生又岂会不知?先生怎会是外界传言之人?实乃荒谬。”朱标走到陆羽身前,继续站在他的立场上开口道,“还请先生放心,此事学生定会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多谢太子殿下。”闻言,陆羽深受感动。史书上的明君贤臣之间的情谊,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在大明银行内,陆羽与朱标谈论公务,将银行接下来关于股子交易所的事情落实后,陆羽便暂时离开了。朱标定定地望着陆羽的背影,目光久久未移。“李侍郎,你说先生怎么会是这种人?”朱标面露疑惑,实在不太理解。李祺苦笑不已,同样顺着太子朱标的目光,朝陆羽离去的方向看去,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微臣也着实未曾想到,先生居然会有如此传闻。但也极有可能是外界传言罢了。殿下还是不可轻易相信。”朱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表面上不见有什么异样,可回到太子府后,却默默将此事记在了心上。日后若是先生来访,太子妃还是尽量避免与之单独见面为好。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可不是朱标愿意看到的。虽然朱标也并不太相信这些传言,但男人在这种可能存在风险的事情上,行动往往出奇地一致。……大明银行的事务由太子朱标和户部侍郎、驸马都尉李祺两人共同督办。且此前刚从户部尚书处谈妥,大明银行的事务可暂时放在一边。陆羽随即来到了工部。露天的实验场上,蒸汽机拼凑而成的雏形已清晰可见。\w.a!n-b?e¨n..,i,n!f¢o^陆羽眼神热切,快步走上前去,四周的人见到他,没有半分阻拦。“能发动了吗?”陆羽看了一眼跟来的刘琏,出声询问。刘琏没有应答,而是看向一旁的能工巧匠。“回两位大人的话,此物此前也尝试过发动,但并未成功。到目前为止,只能将其暂时煮沸,就像开水一样,但每到中途就会濒临拆解,因此不得不停下。若是不强行停止,到最后恐怕有爆炸的风险。”“继续完善即可。”陆羽没有让工匠在他面前过多解释。他身为总工程师,只需提出大概设想,然后等着验收最后的成果就行。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陆羽在这个过程中,顶多能做的就是提出一些巧妙的想法,给予一些辅助性的帮助。他虽学的是理科,但对于工厂里的实验和众多实践知识,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即便在现代社会。他若真有机会上手实践,研究的也是新式军工和工厂里的最新制造产业,与这最原始的蒸汽机虽有关联,但关系绝对不大。涉及到这种高动力的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师能够参与的,陆羽就更不可能了。在工部转了一圈后,陆羽准备前往国子监看一看。实学发展到如今,已进入一个相对平稳的阶段,但陆羽对于实学在大明洪武年间的发展,还未达到他心中的设想。科研理科需要大量的基础人才。只有这样,才会酝酿出更多的小型、中型乃至大型的工程实验,从而诞生出更多的工业种子。实学一道,如今仍大有可为。只是在陆羽离开工部后,不少议论声传了出来。工匠们忍不住开口。“刚才那位就是实学圣贤、大名鼎鼎的陆羽先生吗?看上去果真面容周正,一表人才。”“那是自然,此等圣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肚子里的才华可比咱们这些匠人强太多了。”“你们说说,这位大人物私底下会不会真的和他人妻子行那苟且之事?”这个话题还未完全展开。工匠负责人就大步走来,将一众工匠驱散,板着脸呵斥道:“工部能有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全都是仰仗先生。若无先生,我们工部以及你们这些工匠,又怎会有摆脱贱籍乃至成为官吏的机会?不求你们感恩也就罢了,如今竟学旁人在背后编排先生的不是,莫不是一个个都想造反了?全是白眼狼!”工匠负责人接连斥责,工部内这才恢复了平静。£?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负责人走到刘琏面前,一脸愧疚之色。还没开口,就听到刘琏低声说道:“先生也并非完人啊。”冷不丁听到这话,负责人心里一紧,小眼睛微微瞪大。“大人,怎么连您也这么说?”……相比其他人,国子监内的祭酒道衍倒是常常见到陆羽。两人时常一起品茶开玩笑,相处得极为融洽。阁楼中,清竹相伴,小酒微醺。远远看到陆羽的身影,道衍便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陆羽刚走到他面前,道衍就开起了玩笑:“陆施主,您可来错地方了,和尚我可已成家,家中更无贤妻,陆施主怕是找错人了。”“你这和尚,怎么也学起那些俗人来了?难不成还真以为我陆羽是那般好色之徒,见了漂亮姑娘就动了色心色胆?要真是如此。”陆羽敞开胸怀,大大咧咧地坐在道衍对面,毫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中的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没好气地继续说道,“我早就学那些纨绔子弟去大街上强抢民女了。”“哈哈哈哈。” 闻言,道衍忍不住大笑,笑声酣畅淋漓,对着陆羽又不客气地说道:“若是陆施主去强抢美女,以陆施主如今在大明四方、五湖四海的名声,天下女子恐怕没几个不愿意的。陆施主可曾想好了要去哪个街?十六楼外面的富春街,那边的女子可是最为清新脱俗、清纯可人。”对于道衍的打趣,陆羽翻了个白眼:“还能不能好好说说话了?”接着,陆羽说起正事。将实学课程从之前的算术等内容再往前推进,开始谈论数学之道,其中就包括方程以及微积分等知识。陆羽在国子监内多次提及这些内容,但之前没有详细展开,如今在聪明绝顶的道衍面前。他说得更为详细,陆羽相信对方能够听得懂。道衍并非世俗之人。他没有询问微积分乃至方程有什么用,而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本质:“算法之用,无穷无尽也。先生能将算术推行到这一地步,当真是神人,此等称赞绝不为过。”道衍面露惊骇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因说话的人是陆羽,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似乎都能说得通。震惊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只是这算术之用,到了这一地步已然过于精细,当下之时,知行合一以及格物之学,似乎并非能够用得上。”道衍再次提出自己的看法。“此前用不上不代表现在也用不上。如今工部已然在按照我的设计图纸和数据制作蒸汽机,虽只是雏形,且目前也只是依样画葫芦,但终有一日。他们要了解蒸汽机的原理,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这样才能够推广和发扬真正的实学大道。不然只是按照我的步子往前走,我一人之力,即便全力以赴,又能将实学之道推行到何等地步?实学是天下人的实学,实学之物也应当是天下人的实学之物。”“先生高见!”道衍面露赞叹之色,再次说道。对于这位当世神人的夸赞,陆羽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老朋友之间的夸赞,即便竖起大拇指说句“算你厉害”,内心的愉悦感也只是持续一小会儿,最终还是要落到实事上。陆羽会心一笑,目光微亮,直直地看向道衍。道衍不免心头一紧,方才发自内心流露出的几分真情也渐渐收敛起来。“先生不会是来真的?”道衍开口问道。陆羽面露微笑,点了点头。道衍二话不说,拔地而起,转身就往远处跑。可陆羽又怎会没有早做准备?走廊左右。黄观、马君则两人探出脑袋,一左一右,迅速将道衍死死抓住。“祭酒大人,国子监未来的荣辱可都仰仗您了。”“还请您千万别怪我们,毕竟先生才是主事的,我们两个学生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两人合力,轻易地将道衍抓回到陆羽面前。陆羽呵呵一笑。从袖袍中取出近日在书房整理出来的关于微积分、算术制法进一步流程的文稿,整齐地摆放在道衍面前:“祭酒大人,接下来就拜托您了。”道衍面露苦笑:“和尚我被陆施主拿捏得死死的,已然别无选择了。”言外之意。他终于答应了此事。对此,陆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实学的推广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大明洪武年间的诸多事务都落在陆羽肩上,这工程量之庞大,令人叹为观止。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陆羽也并未在国子监久待。将这些事情交给道衍,他很放心。对方既然答应了,应该就不会反悔,这些实学知识想必对道衍也有着不小的吸引力。毕竟。陆羽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又怎会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强加给别人?……陆羽离开国子监,准备继续为实学的发展努力时。他的学生、大明洪武年间的皇太孙朱雄英,扁着小嘴,白嫩的小脸上带着委屈,小步跑到太子妃常氏面前:“母妃,先生又不理儿臣了。接连几日去府上拜访,都没能见到先生。先生是不是故意不见我这个学生?”陆羽在大明上下、洛阳新都的名声越大,朱雄英这个学生的压力也就越大。看看陆羽此前的学生,一众亲王殿下如今在海外旧番为明朝做出了良多贡献;还有他的父皇、当朝太子朱标。更是被百姓争相夸赞,未来也极有可能成为千古一帝。这些压力之下,朱雄英苦着一张小脸。他本就心性纯良,自然也想努力一把,不想被比下去。可知道得越多。他就越担心自己不称职。“母妃,先生是不是不愿意教我这个学生?雄英知道,是皇爷爷之前让先生收下我,先生才收下的,否则先生绝对不会的。”朱雄英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常氏听后,安慰朱雄英道:“先生的才华,满朝文武无人能及。当年的韩国公李善长,有着丞相之尊,可对先生依旧极为推崇。如今我大明国力日益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就连你皇爷爷也不像往日那般脾气暴躁,皇奶奶在后宫之中,也是多有夸赞。所以皇爷爷让先生来教导你,那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先生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吗?怎么会瞧不上你?”听着母妃的话,朱雄英心里好受了许多。母子二人交谈之际,朱标也从大明银行回来,上前攀谈后,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殿下,要不就让先生每隔一段时间来府上,亲自教导雄英,我在一旁陪着,这样雄英或许会好受些。”太子妃常氏本是一番好意。可这话听在朱标的耳朵里,却似乎有了别样的意味。“不可,万万不可!”朱标反应强烈,下意识地摇头拒绝。常氏面露疑惑:“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常氏在这太子府上也算是知道些事情。她盯着朱标许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白了他一眼,“难不成殿下也认为先生会是那般龌龊之人,做出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