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心中的坚定,旁人或许无法完全体会,但他身旁的众人却能真切地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情绪,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崇拜。′1+4?k,a^n?s?h*u/._c!o~m?
如果这世间真有神灵,像朱标这样的人,或许也能被称作是引领众生之人,将他推上神坛,又有何不可?……当着众多百姓的面,陆羽快步走到众人前方,在太子朱标面前躬身行礼,朗声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福如东海,愿我大明国运昌盛,万年万万年!”随着陆羽高声呼喊,后方的百姓们这才纷纷回过神来,齐齐将目光投向站在大明银行门口的朱标。百姓们兴奋地议论纷纷:“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大明银行是太子殿下来督办的吗?”“我就知道,我大明朝必定永世昌盛。”“哈哈哈哈,今日我大明有此祥瑞,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永生永世安康吉祥!”一时间,数不清的美好祝福,带着百姓们的衷心,如潮水般涌向朱标。朱标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他以温和且充满威严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百姓,此刻的他,仿佛真如那高高在上、庇护众生的神明一般。“有本宫在,我大明百姓定能安居乐业,本宫绝不辜负天下百姓的期望!”朱标再次高声开口。此话一出,又迎来了百姓们新一轮的欢呼。若不是大明银行门口有众多侍卫维持秩序,百姓们恐怕早就将朱标高高举起,把他当作心中无比尊崇的信仰,不敢有丝毫亵渎。直到陆羽领着李琪两人进入大明银行与朱标会合,一行人消失在大明银行门口后,百姓们依旧在附近徘徊了许久才逐渐散去。但即便如此。他们交谈之间,仍满是对太子殿下的赞美之词。这一幕对于久居深宫的朱标来说,冲击力极大。以往他只是在古书中读到过万民敬仰、百姓欢呼的场景,如今亲眼目睹,心中的欣慰与感慨,是任何文字都无法形容的。“方才之事,多谢先生。”朱标诚恳地向陆羽致谢。陆羽摆了摆手,笑道:“这本就是殿下应得的,实在谈不上什么谢字。”“先生谬赞了。”朱标笑了笑。陆羽也没再客气,接着说起了他此次前来大明银行的重要任务:“太子殿下可知,宫里陛下又丢了个烂摊子过来。,e*r+c\i*y\a?n¨.`c?o!m′”继而!陆羽将燕王朱棣,同晋王朱棡以及两百万两白银的事情说了出来。朱标听后大为震惊,苦笑着看向陆羽:“此事确实麻烦先生了。”朱标有些不好意思。陆羽白了他一眼,心想往日朱标脸皮最薄,如今倒是受了些影响,颇有几分厚黑学的意味了,不过好歹还有些良心。朱标连忙问道:“先生,不知学生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必定不遗余力。还有那两个家伙,先生也可以随意使唤。他们要是敢不听先生的,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朱标眼中闪过一丝严肃,认真地说道。“大明国债可以推行了。”陆羽缓缓说道。朱标点了点头,开始撰写关于大明国债的奏章。在他这里,这奏章可称为政令。虽然还需要进宫呈给朱元璋过目,但由他朱标亲自书写,陆羽负责推行,而且这也是大明新政的一部分。进宫只是走个形式,之后便可在朝堂上逐步推行。如今朝堂上的百官,没人敢做那出头鸟,公然反对。很快。相关文件被送入宫中,各个衙门也开始行动起来。正如陆羽所料。这消息先在洛阳新都传开,还登上了最新一期的《大明日报》版面。“大明国债,我大明发行的第一笔国债,乃国之根本,以朝堂信用为基础,以实学为依托发行的第一笔信贷基金。”“卖报了,卖报了!”《大明日报》的报童们在大街小巷沿街叫卖,随着报纸一份份售出,大明国债的相关知识也广为人知。无论是人们闲暇时的闲谈,还是码头边的贩夫走卒、人力车夫,都在讨论此事。“大明国债,这是大明银行推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也是个能空手套白狼赚钱的买卖?”“张秀才,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码头旁的茶摊子里。几个做工累了停下来歇脚的劳工,一脸讨好地向张秀才问道。张秀才笑着点了点头,便做起了这顺水人情。他简单看了看报纸,咂了咂嘴,在一众劳工的催促下,开口说道:“根据报纸上说的,这国债好像和大明银行之前的存储业务没太大区别。虽然有点风险,但以如今实学的发展趋势,加上朝廷和皇家的信用,这大明国债基本上能成。_<¨看?>:书{?君??÷ #%?更>?+新?最+×快#”作为读书人,哪怕只是个秀才,也是经常阅读《大明日报》的。在这个圈子里。他自然清楚大明银行推出的国债是国策,也是新政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说得十分笃定。“所以这是太子殿下和实学先生陆羽一起推行的?”劳工们老实巴交地问道。张秀才听了,笑了笑。劳工们这下放心了,连忙跑去大明银行购买国债。张秀才想拦都拦不住,只能一个劲地嘟囔:“这大明国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就算有份额放出来,也只是边边角角。你们等等……”连普通百姓和劳工都对国债如此关注,更不用说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了。……此时,郑国公常茂正待在府上。与母亲蓝氏在一起,旁边还有国公府的老管家。老管家一向负责国公府的大小事务,此时却满脸苦相:“老夫人、老爷,国公府近一两年的进项、收支账本都在这里了。老奴可不敢有半点欺瞒。”郑国公常茂虽然承袭了父亲常遇春的国公爵位,在沙场上也立过不少功劳,但他为人一向嚣张跋扈。对府上的事务从不关心。全靠母亲蓝氏时不时地过问,才勉强维持着国公府的体面,不至于衰落。蓝氏翻看了一下账本,眉头紧皱,看向老管家的眼神也变得不善:“管家,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在看在你为这一大家子操劳多年的份上,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常茂听母亲这么说,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眼神一肃:“老管家,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常茂眼中迸射出一股杀气。老管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解释:“大老爷、老夫人,不少。再加上这几年废除了一些不合理的制度,清查了隐瞒的人口,还有卫所改制,和往年的收成自然不能相比。府上以前有那么多银两,是因为……”老管家连忙止住了话,对于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赚钱门道,常茂这个国公爷心里还是清楚的。大家都这么干。他也不例外。但随着连年新政的推行。他们这些勋贵及其后代都明白,朱元璋是动真格的了。朝堂上已经有不少人因反抗新政而获罪,所以大家都收敛了许多,至少在朱元璋在世时,没人敢公然与他对抗。“庄子里的地是不行了,以后咱们府上得换个营生。”沉默良久后,一向不怎么拿主意的常茂忽然拍案而起,手里拿着一份《大明日报》,大声说道。蓝氏疑惑地看了过来,常茂连忙献宝似的将报纸递了过去:“娘,您要是不信儿子,难道还不信陛下、太子殿下和实学先生陆羽吗?他们可都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能行吗?”蓝氏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虽然对府里的事务很精通,但涉及到国公府的前途命运,心里还是没底。常茂此时反倒有了主见,再次一拍桌板:“就这么定了!娘,您要是还不信,咱国公府也不是没人脉。姐姐可是当今太子妃。大不了去太子府一趟问问,实在不行再问问姐夫。都是自家人,咱们又不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只是想给家里多赚点钱,能有什么问题?”常茂一番话说完,蓝氏仔细琢磨了一下。他们母子俩想的正是《大明日报》上提到的大明国债。前段时间。他们听说存在大明银行的钱有了利息,甚至将府上近三分之二的钱财都存了进去。不只是他们国公府,洛阳新都内的魏国公府、宋国公府,以及淮西勋贵和文武大臣们,大多都在大明银行存了不少钱。他们想着。就算日后自己犯了罪,留下的血脉也能从银行里取出些钱来。可以说,大明银行的诸多好处,让他们对如今推出的大明国债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就在他们母子准备前往太子府时。韩国公李善长、诚意伯刘伯温、武英殿大学士宋濂以及刚回到洛阳新都不久的宋国公冯胜,四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伙聚在了一起。讨论的正是大明国债一事。“这事靠谱吗?”冯胜一脸怀疑地问道。大明新政,他是认可的,大明银行在洛阳新都这段时间也亲眼见识过。可这突然推行的大明国债,要与千百年来一直重要的土地抗衡,甚至有取代土地成为主要投资方向的趋势,这让他心里没底。“土地的价值。无论陛下这一朝、太子殿下这一朝,还是长孙殿下那一朝,历经数百年,加上大明新政以及工部最近一直在研发的新东西。未来充满变数。土地虽然依旧珍贵,但如今各家各户占有的土地还少吗?我们总得留个后手。”韩国公李善长站了出来。他双眸中透着满满的智慧。作为淮西一派的领头羊。他振臂一呼仍能凝聚不少人心,说出的话也极具说服力。见众人不再言语,刘伯温似有话要说。他浅浅一笑:“如今我们若不行动,恐怕其他人就先坐不住了。”刘伯温此言有理。他们这些老家伙能沉得住气。可在这洛阳新都,随着大明新政的强势推行,各个派系中年轻一辈有不少人愿意冒险一试,更何况目前看来,赌赢的可能性很大。一群人争着往前冲。他们要是退缩了,且不论这事能否成功,恐怕真就会被后浪拍在沙滩上。再无立足之地了。宋濂刚想开口。这时,包厢外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原来是韩国公李善长之子、现任户部侍郎李琪。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急匆匆地推开包厢大门,火急火燎地大声喊道:“不好了!那群栖霞新镇的富商购置了大量国债。如今已经占了将近十分之三四的份额。父亲、诸位叔伯,若再推迟,恐怕咱们各家到最后只能分到一些边角份额了!”李琪在大明银行主事。他带来的内部消息可信度很高。闻言,韩国公李善长豁然起身,二话不说拎着自家儿子就往包厢外走去。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还指望家中银钱能在朱元璋允许的前提下蓬勃发展,绝不想在晚年被晚辈超越。丢了脸面。“鲶鱼效应”在这一刻显现。李善长一走,宋国公冯胜坐不住了,接着是宋濂和刘伯温。他们虽然清心寡欲,但身为凡人,七情六欲未断,为了家族的未来发展,也不得不做出考虑。二人相视苦笑,接连走出了包厢。上层人物一动,如同滚雪球一般,无论消息真假,所有人都只能选择往前冲。大明国债的影响力已势不可挡,任何试图阻拦的人,都必将死路一条。……外面的人忙七忙八。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来收购实学国债股子。此刻,陆羽正在收着一份大礼。大明第一份国债——实学信贷的一份股子,足有一成份额之多。“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陆羽疑惑问道。这份礼不可谓不重,不问清楚,他可不太敢收。万一朱老鬼那边不同意,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生,这本就是您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