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重病的话,赵公子就不会再来看我了吗?”李清露很是生气的询问,同时看向那些侍女。
侍女们都心领神会,立马退出了寝殿。
“你这又是何苦呢?”赵牧站起身来,背对着她,觉得她不应该如此欺骗自己到此,可是想想她憔悴的面容,一定是忧虑过度而至,心中又很是怜悯起来。
“哈哈哈!何苦?赵公子说是何苦呀?”她的语气充满了忧伤,更是有诸多的埋怨成分。
“好多话已经在离开之日言明,公主今日如此,实在是……”赵牧不好再多说下去了。
“我就知道如实说你一定不会来看望我,可是不这样的话,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故此,清露才出此下策,还请赵公子见谅!”她说的竟是悲悲切切的。
赵牧没听懂她的意思,便转身要继续询问,发现公主已经坐起来,乌黑秀发披于脑后,被子下滑了些,现出李清露抹胸粉衣,玉手肤白如雪正在擦拭泪水,便赶紧又回转过身子,心也是狂跳不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主快快言明,也好让赵牧替公主分忧!”他竟是慌乱的不行。
“就算公子武功再高,恐怕也无法解决清露如今之事。”她越说越是神情低落,赶紧穿上一件浅黄的外衣,直直的望着赵牧健硕的后背。
“你不说,我如何帮得,真是急死人也!”赵牧依然不敢回眸,面庞竟是紧张至极。
李清露整理好衣衫,下得床来,绕到其身前,仍是一副愁容。
“我父皇准备将我嫁与吐蕃国去和亲,我很不情愿,唯恐见不到公子了,便说生了重病,否则,你如何会来呢?”她捋着秀发语气仍是透着哀伤。
“和亲?!自古和亲都是女子遭殃,皇上他岂可如此呢?”赵牧望着李清露觉得皇帝还真是做错了事情。
“他是皇帝,我是做臣女的不服从又能如何呀?!”李清露提高嗓音,竟是无可奈何。
赵牧想来西夏皇帝不像是那种糊涂的君王,更想亲自去替银川公主说情。
“我去与你的父皇说去,那吐蕃国王子还不知是个何模样,岂可将你的终身大事葬送了呢!”说着便奔外面走去。
皇帝的宫殿他也是轻车熟路,只要是不遇到李秋水与三大恶人,赫连铁树就好,免得多费唇舌,此刻更无暇计较以往之事。
望着几位大臣走出皇帝宫殿也都与他一一施礼,来到里面,只见皇帝坐于宝座之上,神情十分严肃。
“参见皇帝陛下,赵牧有礼了!”他深深一施礼。
“原来是赵公子,不知何时返回,我儿婉清呢?”皇帝愉悦的起身望着他,还向其身后左顾右盼。
“我是一人星夜返还的,陛下传去手谕,说是公主病重,我才自己匆匆赶回来的。”赵牧道。
“都是清露这孩子,非要用这种办法另你回来,赵公子一路定很是幸苦,不如先去休息,稍后再聊。”皇帝却是十分关切其疲劳赶路之事。
“这个不打紧,我来是斗胆与皇帝探究一件事。”赵牧又是一抱拳,却是不敢冒然行事。
“但说无妨,你赵牧可以随意进言!”皇帝却是好不爽快,已经走到他的近前。
“听公主说,皇帝要将其与吐蕃国和亲,不知可有此事?”赵牧试探性的询问。
“朕刚好有这种想法,并未与众位大臣商议呢,清露这孩子就将你骗了回来,不知赵公子可有什么疑义吗?”皇帝视乎非常有耐心。
赵牧又是一抱拳,“吐蕃国王子如今不知是何人品,而且长相也不了解,皇帝将公主嫁过去是否对她很是不公平啊?”
“朕倒是想过这个,只是公主她并未提出异议,因此朕也没有多想,怎么她竟是将你招回来说了此事?”皇帝现出一副很是无辜的神情来。
赵牧频频点头,“正是如此,在下才斗胆前来替公主出头就是说此事。”
“如若真是如此,不如由你和公主去趟吐蕃国充当信使,见那王子是什么德行,如果不行,朕就撤销这个念头。”皇帝提高了嗓音,更是很在意的说道。
“当然你们最好化妆前去,公主扮成男儿模样,你看如何?”皇帝又思考着补充道。
“皇帝这样做足见您的英明,那在下便直接去告知公主,尽快去一趟吐蕃国。”赵牧又是深深一施礼,觉得他还是很通情达理,就是不明白公主为何不与她父皇直接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