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领军依然手握狼毫笔,运笔之时似乎更加仔细认真。
赵牧帮着他整理路边的画作,等摆放整齐了,吴领军已经画完了大半,竟是速度神速。
“先生不亏是画狂,运笔果然是潇洒自如,仿佛握刀厮杀一般有气势。”赵牧却是实话实说。
“我曾经为大宋朝廷领过兵,现在想想也是一事无成,只是做些爱好之事罢了!”他竟是感慨良多。
“人一生如果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最快慰之事,先生乃脱俗之人,令人敬佩!”赵牧又是一拱手。
吴领军微笑,却是不在说话,竟是在描绘木婉清的五官了。
木婉清面带微笑,一直注视着赵牧,觉得能让画狂为自己画像,已经是幸运之事了。
墨笔放于青石上,吴领军挑眉,“赵公子不知要为这画作提上什么字呢?”他拎着小羊毫笔征求他的意见。
赵牧不假思索的道,“水木清华,婉兮清扬。”语音轻柔,透着对木婉清的关怀之情。
木婉清走过去,望向那精美的画作,竟是惊呆了,上面的画像简直活灵活现,用笔行云流水,真是难得的佳作了。
那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八个字写的也是非常秀美,下面还注上了时日与作画者的姓名。
“此画真乃是珍品了。”木婉清轻叹一声。
“先生的画与字皆是当今一流,配上婉清的美貌,和那诗意一般的名讳,这幅画作将是无比珍贵!”赵牧将画捧在手里,久久凝视,觉得比段誉要高明许多倍。
见他如此盯着上面的画看,木婉清不免面色羞红地下头去。
“赵公子为人仗义,我吴领军与函谷八友随时敬候函谷关,他日破解珍珑棋局之日,或许可再见。”说着深深一礼便缓缓离去了。
“在下一定会去函谷关拜访各位,谢谢先生了!”赵牧打完招呼,仍是细细端详那副画,竟是爱不释手了。
“夫君想是看真人瞧腻歪了,现在用画便可以满足心愿了?”木婉清竟是带着几分打趣的成份。
“就算画的再好,也没有真人生动,只是,如若与娘子分开时,可以用它来解夫君的相思之苦了!”说着单手将木婉清搂紧,便返回客栈。
转日。
他们到对面的酒楼吃饭,却是发现这里无比繁华,就是附近酒楼也有两三家之多。
赵牧点了几个木婉清喜欢的菜肴,便端着酒杯望着外面的美景,巨阙宝剑仍是横在身前。
忽然,他听到斜对面的酒楼处有打斗之声,便探出脖颈观看,发现竟是慕容复与一白胡子的长者正在撕斗,那长者面色红润,衣袖宽大,眼眸似铜铃,身法及其矫健。
而在不远处,有一帮人,他们手里有拿着刀剑斧头的,还有举着旌旗的,上面写着星宿老仙,天下无敌。
更远些还有一帮拿着喇叭锣鼓等乐器的,竟是好不新鲜。
赵牧已经猜出来,那人便是星宿老仙丁春秋了,在原著里他与慕容复不分胜负,如今更想看个究竟,便扶着栏杆观瞧。
木婉清也是端着茶杯站在身侧注视着。
“他们还真不知是谁会取胜呢!不过,慕容公子如果…….”
“他若是不敌,我一定出手相助!”赵牧轻轻启唇。
此时,丁春秋袖子一甩,两道烟雾奔着慕容复而来。一道红烟和一道蓝烟,它们仿佛生了眼睛直奔慕容复追击过去。
他听阿紫曾经说过,这两种毒烟混合在一起,它的毒性更大,几乎令人无法生还。
慕容复不敢轻敌。身体向空中一跃,然后双掌急拍,竟是将那些烟雾击打回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我丁春秋眼里不足为惧!”说着袖子一摆,那些毒烟又弹射回去,力道更是威猛。
慕容复飞身形来到酒楼房顶,才躲过这致命一击,而丁春秋落地后竟是气定神闲,雪白的胡须还在迎风飘摆。
赵牧注视着他,丁春秋的属性立马展现在面前。
丁春秋。
力量:88。
体力:85。
才智:69。
韬略:78。
权谋:60。
特性:为人狡诈,心狠手辣。
“哼!果然是大恶之徒!”赵牧不屑的冷哼一声。
慕容复忽然俯冲下来,掌力带着劲风,也是带着压倒性的气势。
丁春秋忌惮南慕容的威名,因此不敢大意,袖子又是一摆,便躲闪过去,紧接着便射出五枚毒针去,分别击打慕容复周身大穴。
“好身手!星宿老仙所向披靡,战无不胜!”那些弟子大声的呼喊,还有锣鼓伴奏,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花架子搞得还不少。”木婉清轻轻抓着赵牧的衣袖柔声道,也是觉得那星宿老仙过于夸张了。
慕容复站稳脚步,双掌齐挥已经发挥到了极限,更是使出了看家本领斗转星移。
只见无数道光芒反杀丁春秋,尽管那毒针的力道迅猛,却是都在伯仲之间呢,竟然停留在空中,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他二人之间的气力可是越发向周围扩散。
一干瞧热闹的都唯恐伤及无辜,都是躲得远远的。
轰然一声巨响,二人向外飞出去,都在几十丈外落地。
而那些毒针急速飞向周围的树木,竟是另那些高大的梧桐顷刻倒地,不仅如此,在那些毒针的侵蚀下,那些树木的主干开始变黑,然后是树枝最后是树叶,然后便都化为灰烬了。
众人见了无不骇然。
“丁老怪的毒物果然不同凡响!幸亏在下练些武艺,否则早已命尚你手了!”慕容复如此讲话也是在抬举自己,眼眸更是透着不屑。
“慕容复果然名不虚传,再来!”说着双掌一挥,一股绿气笼罩周身,然后缓缓凝聚到手心,竟是变成碧绿色的气团。
“人说丁春秋是用毒高手,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不过,未免狠毒了些!”慕容复愤恨的望着他,掌力又是先推了出去。
隔空破物之声铮铮直响,竟是发挥到了极致。
“年纪轻轻有如此的内力,恐怕仅次于乔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