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万仇痛苦难当的表情就知,这一击尽管不足以致命,却是伤的不轻,“快将前辈抬回去!”赵牧高呼,同时见到前方几匹马已经在远处飞奔呢。
赵牧无心去追赶段延庆等人,现在赶紧救治钟万仇的伤才尤为重要,便一直跟着返回。
而秦红棉,甘宝宝她们也都赶到了,身上更是血迹斑。
“老鬼这是怎么了?被段延庆给伤到了?重不重啊?!”甘宝宝好不关心的询问。
“宝宝,你没事就好!大家没事,就,就好!”钟万仇忍着疼痛,依然在关心众人的安危。
一路上,万劫谷的人在清理那些被打死打伤的同僚,也将所有死去的西夏武士掩面掉,路面,树丛,草地到处都是血迹,更是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钟灵与木婉清在后面跟随,望着这样的惨状,忍不住呕吐起来。
来到屋子里,赵牧急忙为钟万仇输送真气疗伤,只见他汗珠直冒,坐在那腰板都直不起来了。
良久,赵牧的发功只是略略让钟万仇缓解了疼痛,仍是浑身无力,更是不要说施展内力了。
“钟前辈应该是伤到了脊骨,恐怕我也是不能另他好转的。”赵牧只能如实相告。
甘宝宝将钟万仇平放在床上,仍是关切的瞧着,眼泪竟是掉下来。
“宝宝,不要哭,我钟万仇这次是老糊涂了,拿那些恶人当人看,反而助纣为虐,自己伤成这样,就算是报应了,只是,只是我钟万仇不能保护你了,不过我这么些年积攒不少银两,足够你们娘两个的花销了。”他简直是交代后事的口吻,更是一脸的愁苦。
“前辈,还有我们呢,您不要这样说,再说您的伤,我一定想办法为您治好的。”赵牧轻声鼓励他。
“就算你残废了,我甘宝宝也不会离开你,这次酿成大错,知道悔过就行了。”甘宝宝很是伤心,却是还算识大体,想来钟万仇对自己和女儿可是都极好的,反倒是自己也一直想着段正淳,也算是对不起他,更何况,钟万仇现在都不知道,他养活的女儿却是段正淳与甘宝宝所生。
“我贤胥武功了得,认识的能人异士也不少,一定可以将你治好的!”秦红棉也在一旁安慰,细细想来,其实倒是因为赵牧,四大恶人才会处心积虑的到此,否则如何会这样,故此,她也是很歉疚。
赵牧又为他输入真气,还是无果,最后只能给他吃了些缓解的药。
甘宝宝已经将万劫谷里面的事宜处理好,生怕再有人来生事,更是派了许多人把守谷口。
是夜,他们也都在万劫谷住下。
转日。
钟万仇的伤情还是如此,尽管赵牧再如何想办法,都是不能医治。
“看来我真的要变成废人了!赵公子,我有两件事,不知你能否答应?”他拉着赵牧的手语气十分诚恳。
甘宝宝及秦红棉等也都在一旁注视着,都是焦急如焚,却也都束手无策。
“前辈您尽管说就是,只要是我赵牧可以做到的就一定全力以赴!”赵牧也是毫不推迟。
“好,第一件,今后这万劫谷我想交给你帮我打理,我与宝宝到后山静养,不想多操心了,我也没有这个本事挑起这个重任了,不知……”钟万仇伸出颤抖的手,眼眸里充满了期盼。
“我,答应前辈就是,只是甘前辈对您一片痴心,我想谷口的石碑……”赵牧却是没有多说下去,相信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既然我想将这里交给你,自然就什么都由你做主了,无需再问我。”钟万仇温和一笑,然后深情的看向甘宝宝。
甘宝宝抓着他的手,也是好不难过,却是对他的举动很是欣慰,起码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了。
“那,第二件事是?”赵牧继续追问道,却是想不出他还有何事。
“第二件吗,”钟万仇忽然望向钟灵,然后很是为难的看着赵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又无法保护她,而我知道有些事会令公子为难,可我还是想多嘴说一次,不如公子娶了钟灵,我钟万仇也就了无牵挂了。”说完,仍是用祈求的眸光盯着赵牧。
赵牧睨了一眼钟灵,然后瞥视木婉清,最后望向钟万仇,“前辈,这件事晚辈万万不能答应,还请前辈见谅!”说着起身躬身抱拳,面庞带着无限歉意。
钟万仇微微一笑,“我也知道赵公子有誓言,刚才也是勉力一试,如若不成,我也绝不会勉强,不如就如对待妹妹一样替我看护她如何?”
“这个就是前辈不说,我赵牧也会尽全力做到的!”赵牧又是一抱拳。
于是,赵牧将那些珠宝运到万劫谷,留作发展这里之用,又将谷口的石碑改了字样:欢迎各路英雄到我万劫谷做客。
同时,赵牧又将那顶花轿改动一下,变得不那样张扬,将契丹的图纹都换成宋国的花样,又在万劫谷挑选跛子大叔担任车夫,他武功也算出众了。只是木婉清却是不明其理了。
“夫君妆点这轿子有何用处?”
赵牧浅笑,“此轿子非同寻常,它还可以遮风挡雨,又能取暖御寒,娘子坐着它与我同闯江湖,岂不是少去好多的幸苦了!”
“我,我哪有那么金贵?又不是大家闺秀,如何受用的起呢?”木婉清倒是觉得赵牧过于宠溺自己了。
“你如今是谷主夫人不说,我们也是富足人家了,更何况你是镇南王的女儿,我岂会令你委屈了,他日见到镇南王,我如何说辞?主要是夫君不希望你长提跋涉幸苦,这轿子仿若移动的房舍,岂不是舒服多了!”赵牧却是越说越来劲了。
木婉清还想推迟,便给他一阵言语又给说服回去了。
秦红棉看着他们再次衣锦还乡,而且还被钟万仇委与重任,十分欣喜。
“我的女儿不必推迟,你的夫君有本事,你享福是自然的,何苦另自己还向从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