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的毛驴早就换成骏马,却是不能与木婉清的黑玫瑰相比,就算赵牧与木婉清一同骑乘,仍是不敌。
阿紫心高气傲,岂肯服输,就算打猎到的野兔山鸡都不想要了。
“我阿紫一定可以追上你们的!”她快马加鞭,却是还距离那黑玫瑰几十丈之远。
赵牧忽然笑道,“就算不气死了阿紫,我还心疼我的黑玫瑰呢,应该让它歇息一番了。”说着便放慢了脚步。
阿紫当先冲过去,“怎么样,最终还是我阿紫胜了!”她不住的冲着碧蓝的苍穹高呼。
“其实,她还是挺天真烂漫的,就是从小与丁春秋在一起,自然是学不到好的东西。”木婉清很是感慨的说道。
赵牧也是不住点头,同时梳理着黑玫瑰的鬃毛。
“怎么样,还想比试吗?”阿紫回眸,又是灿烂的笑容。
木婉清与赵牧兴致犹在,见黑玫瑰也已经呼吸均匀,便猛地一夹双腿,黑玫瑰心领神会,长嘶一声立马冲了出去。
阿紫见此有些心慌,赶紧挥动马鞭,将那骏马打的也是疾跑如飞。
转瞬间,他们已经并驾齐驱。
“怎么样,我阿紫的技术还是不……”
赵牧忽然一摆手,同时眼眸注视着远处的两群队伍。
木婉清与阿紫也望过去,木婉清不仅惊呼一声,“怎么这么多辽国将士啊?!”那一汪秋水中映衬出那些不俗的契丹将士来。
赵牧另马儿前行十几丈,已经能够看的清楚了。
那是两排对垒般的阵仗,一侧兵马几百人之多,前面马上的正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
而其对面竟是有十几万将士之多,前面马上坐着一老两少,赵牧认得老者乃是辽国皇叔,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其中一年轻的是他的儿子耶律涅鲁古,是辽国的南院大王兼楚王之职。
赵牧清楚记起这个场面,那皇叔耶律重元挟持耶律洪基家眷,更是率领其所属兵马想逼迫耶律洪基让位。
“耶律洪基,你的所有家眷老少皆在我的手里,而且所有兵权都在我的手上,你大势已去,如若想保住全家性命,就赶紧写下退位书,将玉玺等交予我手,再封我耶律重元为皇帝,如何?”
“哈哈!我耶律洪基也是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皇帝,你如此这般,我就会妥协了吗?你休想!”他气愤的指着耶律重元,心知大势已去,嘴上仍是强硬,也算是一条汉子。
“哼哼!你就算再嘴硬,看你如何见得了家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带上来!”耶律涅鲁古大声吆喝之后。
那万千队伍闪出一个缺口来,一些将士押着耶律洪基家眷来到队伍前面。
“看到了吗?这里有你的母亲和妻女,若是不答应,我们先将他们杀死在你的面前。”耶律涅鲁古一挥手。
那些将士将刀剑架在那些人质脖颈之上。
赵牧极目四望,却是没有见到乔峰半点影子,原著里,此刻是他出手之际,如今竟是毫无踪影,如果自己出手代替他,是否可以化解他后续惨死的命运呢?
“我儿,不要受他们的威胁,我们契丹人是永远都不能低头的,我们宁可一死,”耶律洪基母亲冲着他高呼,忽然发现有几名女家眷哭哭啼啼的,便愤怒道,“像你等这般死了都不冤屈,哭什么?都是废物!”
耶律重元见她如此刚烈,猛地一挥手,那些将士十分听话,耶律洪基眼看着母亲及其部分家眷被砍死在当场。
木婉清尽管不是她们同族,却是也看不了这血腥的杀人场景。
赵牧紧紧握着拳头也是觉得耶律重元的行为很是可耻。
耶律洪基痛心疾首,没想到都是同族,那耶律重元还真是肯下狠手,不仅也是义愤填膺,更是无可奈何。
“哈哈哈!耶律洪基,后面还有许多家眷,你想一一瞧着她们死去吗?”耶律涅鲁古好不得意,手里握着钢刀,更是想亲自去斩杀那些家眷。
耶律洪基不想见家人一一死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自己根本无力回天。
便微微摆手,“好,只要你们不在杀死我的家眷,我耶律洪基愿意将这皇位让出去!”
赵牧见此,知道自己该出场了,便回眸,“阿紫,婉妹你们在此静候,我去看看!”
他抢过阿紫的骏马风驰电掣般的向着耶律洪基方向奔去。
“你又是何人?”
耶律洪基惊异之余高声询问。
“陛下,草民赵清,想来助皇帝陛下一臂之力!”赵牧一施礼,还将牧字变成木婉清的清字。
耶律洪基微微苦笑,“大势已去,你难得有此心意,还是速速离去吧。”他大手一挥。
“请让草民勉力一试!”说着又从旁边将士那里拉来三匹马来。
赵牧仍是骑着阿紫那里抢来的骏马,牵着其余三匹,奔着对面的宏伟阵势冲将过去,那气势宛如洪水翻涌。
对面耶律重元与耶律涅鲁古见此人无比威猛,便高喝一声,“放箭!”
飕飕飕飕!!
箭雨如牛毛之多,更是迅猛异常,那些弓弩手都是辽国久经沙场的猛将,故此每一箭都不容小觑。
阿紫只是觉得好玩,并不多想,更是相信赵牧没事。
而木婉清很是不理解夫君为何冒死去帮助耶律洪基,心下不仅很是担忧他的安危。
“没事的,你的夫君武功高强,不会有事,他应该是路见不平!”阿紫随口一说来安慰,眼眸更是紧紧盯着那激动人心的场面瞧看。
此时,那些剑雨有落于地上的,有插进树木的,更是有几只已经将赵牧身边其中一匹骏马射中,当场倒地。
赵牧一边拨挡弓箭,一边在马上来回翻滚,尽量不让马儿受伤,他才有机会冲到敌军阵营里面去。
眼看两匹骏马倒地,赵牧狠狠夹着胯下骏马,催促它奋力前行,眼看来到对方队伍前,自己身下的骏马中箭,他赶紧跃到最后那匹马的后背上,伏下身子,用双手阻挡箭雨的攻击,竟是半点都不敢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