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她脸上视乎透着几分愁苦。
“赵公子,你可知道,我李清露一直倾慕于你吗?在冰窖里,你抱着我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夫君,我不在乎有婉清,三妻四妾又如何?你去天山,我望穿双眼,一直盼着你归来,并不在意是否带回天山雪蛤,只要有你就够了,哪怕陪在那个冰窖里!”她醉眼迷离,嘴角洋溢着幸福,可能是因为酒后说出心里话的缘故。
赵牧不仅心慌慌,赶紧抽离开手臂。
这怎么可能?我今生只能与婉清一人相守,李清露应该与虚竹在一起才对,她怎么可能倾慕于自己呢?荒唐!
“赵牧,你在听我说话吗?我这样称呼你好吗?或者我称呼你赵郎…..”李清露痴痴傻笑忽然倒在地上,竟是睡着了。
“来人,快来人!公主喝醉了!快来人呀!”
他呼喊良久,今夜可能这里的人们都疏于警惕,竟是半天都是无人。
赵牧不好看着她如此躺在地上,便抱起她径直快步奔寝宫而去。
“侍女呢?都去哪里了?”
他一路呼喊,就是怕被人误会了。
终于来到公主寝宫外,只见晓蕾正站在那,“晓蕾,你不陪着公主,怎么跑到这里站着?”赵牧有些气恼,同时放下李清露站在他们之间扶着。
“您去天山寻找雪蛤,公主她彻夜难眠,整日对着月亮唉声叹气,还不时的拿出您的堂主令牌瞧看,赵公子,公主她并不在意您有了婉清,您还不明白吗?公主年轻貌美地位显赫,还配不上您吗?”晓蕾竟是严肃的反问起他来了。
“晓蕾,这…..”赵牧觉得还是先将醉酒的李清露先弄回寝殿休息再探讨这个不迟,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扶着公主往里走。
晓蕾也一直跟随,来到里面,晓蕾为李清露倒了一杯茶水。
安顿好公主,赵牧与晓蕾来到寝殿外面,“公主与我,就是十个赵牧也配不上她,只是我已经答应婉清,不会再接触其他女子,有她一人陪我到终老已经足以!故此……..”
“这样的说辞似乎合情合理,只是婉清,不是,平原郡主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她一定会体谅你的,你又何苦自己…….”
“我发下的誓言岂会轻易反悔?那不是言而无信,再说我对公主的感觉就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也根本不存在相配不相配的问题。”赵牧并不是对银川公主没有一点的喜好,只是承诺了木婉清自己必然要这样回答,才会另晓蕾无言以对。
“公主实在是可怜,我也是看着心疼,不管怎么样,赵公子尽量安慰与她,最好不要让她太过于难过就是。”晓蕾却是也无可奈何了。
“公主是好女子,她一定会有好的归宿的。”赵牧说完便往回走,心想那个做了灵鹫宫主人的虚竹一定会令她幸福,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存在,还是避而远之为妙。
来到属于郡主的寝宫,赵牧微笑站立。
“我的好娘子婉清,跟着夫君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吗?”
木婉清有些羞怯的走出树丛,深深低着头,“我不是有意想跟踪夫君的,只是担心你喝醉才……”
赵牧不等她说完,大手便盖住她的樱唇,“只要娘子不介意刚才我扶着公主,并且将她抱回寝殿就好,娘子关心我的安危,夫君岂会不知?”
“情急之下,我没有出来帮忙都是犯下大错,夫君帮助酒醉之人,我哪里敢怪罪呢?刚才与晓蕾的对话,已经另婉清感动不以,我未能及时出来才是大错特错了!”她狠狠咬着嘴唇仍是在自责。
“你怕现身会尴尬吗?夫君什么都明白,我抱着娘子回去,心里不要再胡思乱想才是。”说着就要做势将其抱起。
“我又没喝醉,何须如此啊?!”木婉清笑笑便拉着赵牧的胳膊往寝殿里迈进。
转日。
侍女们过来服侍木婉清与赵牧起居,被他们给婉言谢绝了。
穿戴好来到大厅,那里已经备好各种吃食,简直与公主的待遇没有半点区别。
“看来我们要速速离去,这样的待遇,婉清真是承受不起。”她严肃的神情可不是在说笑。
赵牧在大秦帝国居住长久,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只是婉清提出的,他当然遵从。
“这些吃食美味倒是不错,只是多了这许多侍卫宫女,恐怕还真是不习惯呢。”赵牧配合着如是说,已经开始大吃,决定今日离去。
吃罢饭,他们一同去面见皇帝。
“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今日便离开,还请皇上多多保重!”赵牧一抱拳。
“你们江湖中人,朕自然是留不住的,朕已经准备好了车马和赏赐的一干饰物,记得一定要多回来,毕竟婉清已经是朕的郡主了。”皇上也是有些依依不舍。
“忙完了事情,我们一定回来多待一些时日,就此告辞!”赵牧又是一施礼。
木婉清也是深深一个万福,“请皇上保住龙体,我与夫君先行告退。”
来到外面,马车上那些赏赐都已经装好,赵牧跨上黑玫瑰,回眸凝望,皇帝与众大臣在殿门处目送他们。
缓缓而行,赵牧却是有意没有去公主那里辞行,觉得这样离去更好,免得李清露难过,木婉清尴尬。
皇城大门缓缓分开,眼前站立两名侍女,她们手里拿着酒壶和酒杯,银川公主李清露背对着他们而立。
“赵公子这么急着要走,一定是有急事,连与本公主招呼都不打啊!”她回转身来,面容的笑很是甜美,眉眼透着丝丝忧伤。
木婉清一施礼坐着马车前行十几丈,就想让他们单独说话。
“在下确实有要事在身,还请公主恕罪!”赵牧深深一礼。
微微一笑,李清露迈前几步,“莫不是因为本公主昨晚酒后失态,公子才慌忙离去吧?”她忽然变得严肃并且深情的凝望赵牧。
赵牧又是一施礼,“昨晚公主殿下只是醉酒,并未失态,在下匆匆离去与那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