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没命再见到夫君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嘴角透着愉悦,眼眶竟是落下泪来。
“傻丫头,你没事,夫君也没事,刚才对垒之时,是夫君不好,忘记了会伤及到你,对不起!”赵牧的语气及其严肃和柔和。
“情急之下,当然无暇顾及,我不会埋怨夫君,只是你如今没事就好。”她挣脱怀抱,还不住上下检查赵牧是否受伤。
“我自然是没事,我们走吧,还要寻找雪蛤呢。”她再次拉着那纤纤细手,往前面更宽敞处前行。
前面越走温度越高,似乎与之前那个山洞又相通了,竟是形成一条通道。
赵牧满脸都是失望的神色,不过依然谨慎,很是怕有意外发生再伤及木婉清。
终于走出洞口,赵牧发现,他们已经脱离积雪的围困,而且在下山的方向,他注意到有二十余人在那里休息。
“赵公子!”那些人高呼,还一边奔跑过来。
赵牧有一种很是不详的预感,那十余人都去哪了?
“还有的人呢?他们在哪里?”赵牧急迫的询问。
其中一人望着高耸的雪山,表情很是低落,“他们,他们都,都……”
“他们都被埋在里面了?!”赵牧瞪大眼眸,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
“赵公子不用难过,每年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不必自责才是。”那人低声安慰。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因我而死,这,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他狠狠的握着拳头,却是无法面对这大雪山做些什么。
他此刻更加明白,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不过能避免的还是要尽量避免。
默默的站在那良久,赵牧一直无语,表情肃穆,恨不能自己替那些人去死。
“天色已晚,赵公子,我们该下山了。”另一人继续说道。
木婉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衫,“夫君。”
回眸,赵牧依然严肃,“走,回去。”
一路上,他都是那种低落的表情,只是大手一直握着木婉清。
“夫君,不要这样了,他们……”木婉清自己都无法劝说下去,也就陪着沉默。
回到紫岩洞,那些属下与霍洞主说明情况,霍洞主高声说道,“赵公子不必如此,这些兄弟都是出生入死的主,能为侠士牺牲也是不枉此生,再说山上雪崩防不胜防,每年死于非命的不计其数,你不必挂怀!”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是不被雪崩淹没,每日出生入死难免死伤,不要如此伤感了,我们喝酒,祭奠他们的亡灵就是!”霍洞主竟是看得极开。
于是,赵牧与他们一起饮酒,同时也敬那些牺牲的属下们。
一个多时辰后,程青霜与众属下又来到,说起此事,也是一番劝慰赵牧。
转日。
程青霜欲领着弟兄们一同与赵牧前往,他竟是一再推脱,最后只好派了二十名好手一同前往。
木婉清自然也是不愿意留守,因此,天刚见白,他们便出发了。
此番去的是紫岩峰,那山峰比之前高出好多,也是凶险之极。
行至山脚,赵牧仰望,只见山顶不仅冰雪皑皑,更是比之前陡峭险峻的多。
“婉清,不如你们在山腰处等我,到了冰雪之地,我自己上去即可。”
她微微摇头,“夫君敢去冒险,我一定相配,我们不是说好要同甘同苦吗?岂能将夫君一人置身险地呢?”
赵牧暂且不想与之理论,等上得山后再定夺不迟。
一路上,遇到野兔飞禽,那些属下们皆不放过,打了来留作充饥之物。
来到山腰之时已经过了中午,大家都疲惫了,便就地休息,将那些野味烤着吃。
“上面陡峭又滑,极为危险,你们不如在此寻找,我独自去雪峰之上寻找,遇到特殊情况也好脱险。”赵牧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
木婉清首先来到他身边,拼命扯着他衣裳,“他们我不管,总之,我是一定要陪着夫君走到底的。”她语气坚定,更是不惧天险。
“那雪蛤如果存在,毕然在冰雪之地,我等奉命前来,就不怕死伤,赵公子,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今天非要一同上去不可!”其中一人也是慷慨激昂的表态。
剩余人也是不住点头,完全将生死置身世外。
“好,我赵牧在此谢过了!”他高呼一声便携着木婉清当先向上继续搜寻。
上面除了冰雪,便是山岩和弯曲的松树,有时,他们只能凭借拉着松树树枝才能上去,还真是险峻之地。
阳光的照耀下,那些结冰的地方仿若一面镜子,反射的光芒另他们张不开双眼。
“婉清,大家都小心了!”
赵牧望着下面万丈悬崖大声提醒。
声音回荡,山谷里积雪松动处,那些雪花纷纷下落,还真是无处不是凶险。
大家筋疲力尽之时,前面出现一片平缓地带,上面也是布满厚厚的积雪,除了松鼠与野兔的足迹外,再无其他。
而他们每走一步,脚步都会深深陷入积雪里数十寸。
寒风袭来,那些白雪漫天飞舞,劲风仿若刀割一般疼痛。
赵牧护住木婉清,尽量不让强风吹到她的面庞。
又走四五里,那些人包括木婉清已经举步维艰,更何况,前面多是陡峭的冰雪山地,他们想上去恐怕都十分艰难。
“大家吃些东西,再休息一下!”
赵牧大声呼喊,然后拉着木婉清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吃着干粮。
“婉清,前面及其难行,再这么走下去,恐怕也是推进不了多远的路途,听夫君一言,你们在此等候,我只上去一个时辰,不论能否寻得到,一定返回!”他在佳人耳畔轻声述说。
木婉清看着眼前的局面也确实如此,“夫君答应我,一个时辰一定要让我见到你的身影!”她恋恋不舍的望着赵牧,眼神里满是深情。
赵牧帮她将斗篷的帽子戴好,“你躲避在岩石后面,这里的风向吹不到,千万不要乱动,就是有雪崩也淹没不到这里,会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