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能如约来访。”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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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是为了 ”
安洁利卡语塞了,不知该怎么讲才好 o她斟酌着语气时。代替她,林百景开口 了。
“永远,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来历吗?
来历? ”永远疑惑不解,反问道,
“这次找我来不是为了帮忙吗?是和我有 关的事情呀? “
三人沉默以对,表示默认。
“来历……为什么要问这个? ”
“因为我们想知道,你是不是我们要 找的那位。所以麻烦你告诉我们,你的来 历。”
问岀这问题时,千鲤的态度很柔和, 因为上次永远是帮助她的人之一。
”来历啊……奇怪的问题,不过也不 是不能讲,反正只是几句话就能讲完。”
“那么,这里谈话不方便,我们下楼 吧。”
安洁利卡说完,便招呼了房间四角的 黄泉黑骨,将藏宝图分列好,一并带了下 去。同时,她还招呼了骷髅女仆,让她泡 茶来招待客人。
下楼时,千鲤走在最后,除了在观察 永远之外,她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如果永远并不是她们想弄明白的那个 人,那么她——不,倒不如这么说,那么 这些神明究竟是从何而来?于什么地方诞 生的呢?她虽然也列位在其中,是一位特 别的神明。但神格毕竟是从别人那里掠夺 来的,可,其他人呢?
走入了会议室,永远被请入座。
“麻烦你讲讲吧。”
听完安杰丽卡这语气生硬的要求,永 远也不得不板起脸。
她来之前,心想只是普通的串门,或 者是又有什么事要她帮忙,然而没意料到 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她仍然如实回答:“回过神来, 我就已经是神明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吗?在往这之前的事,我并不知道。”
“……就这样?”
“嗯,就这样。”
“……回过神来就是了? ”千鲤往自 家妹妹那边瞟,征求她的意见。
然而林百景成为神明的过程,也不值 得参考,因为那同样是特例。
可安洁利卡是知道的,这并不正常, 所谓的神明诞生都有一个让灵魂升华的过 程。至少不会像她所讲的,忽然有一天就 拥有神格,拥有了自我意识。
”你有灵魂吗? ”千鲤直白地问。
这个问题把永远问懵了。
她理所当然地大声回答,手还拍了一 下桌子——“我当然有灵魂!”
能说出这句话的,至少不是一具空壳
既然如此,二人首先觉得,兴许是她 们猜错了,永远并不是那位可怜的、被残 卷所侵蚀的神明。
但安洁利卡又问了 : “永远,你是什 么时候注意到自己有生命的? ”
”哪还记得啦,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 了,不过你们问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呀!都 什么鬼问题……”
三人没再理会,只是私下聊了起来。
”各种条件都对的上。”
”但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能证明永 远就是那位……?
安洁利卡打算把睡睡叫来,让它辨认 一下究竟是不是。可又想到睡睡不一定见 过她,也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她一直坚信,所谓的灵魂,对人是有 决定性影响的。哪怕是被从身体里剥离岀 去,也仍然会留下一些痕迹。所以,她将 那对朴素至极的银戒指拿了出来,递向永 远。
这样平凡的东西,能被当做回忆保存 下来,一定非常重要。
“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安杰丽卡 问。
“一对……戒指? ”
永远的视线充满怅惘,似乎正在考量 o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触碰了面前的戒指 ,指纹仔细地抚摸它饱经沧桑的痕迹。
然后,无比自然地戴在了自己的无名 指上 尺寸分毫不差,模样贴切,仿佛
已佩戴多年。
“对得上。”渐渐的,她脸上的表情 变得复杂起来,就像是想起了某些故事。 而那故事正好是她自己的——“这个,我
“你想起了什么吗? ”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但是,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戴上戒指的缘故,永远和 刚才截然不同,散发的气质改变如另一个 人。同时,她的眼睛突然望向了上方。她 站起身,快步迈起脚向楼上奔去。
就像是在追逐什么。
在寻觅某样遗失之物。
三人见状,立即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想去一探究竟。来到寝室,永远径直走向 桌前,将上面的盒子拿起。由半透明的黑 色水晶所构成的,四四方方的盒子。
此前安洁丽卡和千鲤尝试想打开它, 但都以失败告终。
可,永远的手捧起那个盒子时,它的 光泽增强了。永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