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鲤妈妈让她们先坐 ,自己则去择菜。她已褪下了女强人的形 象,变成了称职的家庭主妇。
伴着厨房里的水流声,千鲤回到那陪 她长大的房间,怀念的感觉扑面而来,掀 开防尘罩躺在床上,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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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褪色的海报、吃灰的乐器、一 大箱子cd和老旧的电子产品,全都那么熟 悉。
林百景也来了,只是驻足口口。
“……我可以进来吗? ”
“当然。”
她打量着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浏览 起堆在一旁的老作业本、还没有当废纸卖 掉的教材,课外读物和玩具,不知在想什 么。
“你的房间……不在了。”千鲤试着 说,“应该是小时候被拆掉了,抱歉。”
“我知道。”
坐起身,端正了态度的千鲤深呼一口 气,决心在这时候探究其中的真相。
便对林百景认真道:“我……我以前 ,好像把你给忘掉了。”
“以前? ”
“对,直到最近,我才隐约记起,自 己有过一个妹妹——先等等。”
她走到自己那张小书桌前,用藏在下 面隔间的钥匙打开了柜子,里面放着童年 时的回忆,大富翁游戏。
“我以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小 时候一个人会玩这个,我还没那么可怜才 对 现在才记起,是和你一起玩的。”
”嗯。”
捏玩着骰子,千鲤神色复杂,好好斟 酌了言辞后才接着说。
”我要向你道个歉,百景。在很长一 段时间里,我把你的名字、长相全都忘掉 了,甚至是直到最近几天才全部想起的。 但,你的确留下了些什么……是啊,我想 起来了,以前的所有突兀感,都是和你有 关的回忆。”
“是拥有了神格后,才记起一些的吗 ? ”林百景问。
”对,这很古怪,当时我和安洁利卡 说我有个妹妹的时候,我觉得这是理所当 然的事,我应该是从没有忘记过你的。但 直到光之大精灵醒来,我才察觉到怪异之 处,想起了 039;我曾将你遗忘039;这个事实。
言毕,她将那枚骰子递给林百景。
“我可以和你倾诉吗?我的事情。”
“当然,但是在此之前——”
千鲤没有急忙探究她的人生究竟发生 了什么,也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 是再简单不过的,将她的手握住,将最重 要的话和着歉意一起道出。
“我永远不会再忘记你。”
”千鲤……你,愿意接纳我吗? ”
——“千里!来帮我杀鱼!”
从室外传来千鲤妈妈的催促,击散了 渐佳的氛围。林百景堆起苦笑,想结束话 题动身去帮忙的时候,千鲤并未松开她的 手。
“百景,别忘记,你已经回家了。”
气氛融洽又心满意足地吃完晚饭,千 鲤妈妈开始收拾,而千鲤爸爸立刻带着两 个孩子转移战场到了客厅,客套一番后, 立刻开始查户口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
早有准备,千鲤立刻用编造的经历调 侃起来。
“旅游途中碰见的,千里他呀,迷了 路又不好意思去和别人问路,手足无措看 起来很让人心疼。”
她对自己欺骗家里人心有负罪感,可 事实却远比这些残酷得多,善意的谎言是 唯一的选择。
千鲤爸爸半开玩笑地拍了拍林百景的 头:“我看还是笨,手机导航都不会用, 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害羞。”
“不要拍我!”
“哟,长脾气了。”
佯装闷闷不乐的林百景忍不住感慨“ 爸爸……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你说什么?大声点,又不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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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而后,干鲤爸爸语重心长地问。
“你们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 ”
“要成个家吗? ”他认真地问,“到 那个地步了吗? ”
林百景一脸难为情:”还没考虑过这 个问题……再说,这种事,不应该是和我 才对……呃,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没考虑 好。”
然而预期里的追责和说教并没有传来 ,千鲤爸爸依然态度和缓。
“那随便,你也不是小屁孩了,肯定 有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个话题,千鲤妈妈也加入了对 话来。
“但你要考虑好,我们不会帮你买房 子的,车也一样。”千鲤妈妈态度很严厉 ,“你可要自己努力,否则人生就没意义 了。”
“当然,如果实在是没办法,我们还 是可以借你的。”千鲤爸爸补充道。
“借个屁!这点小事都熬不过去,又 成你年轻那个鬼样子怎么办!那可害苦了 人家这么好一个姑娘。”
“我年轻时怎么了!给你过穷日子了 ? ”